江凌满脸问号,走进去看见缩成一团陷在沙发里的姜戚的时候,倒抽一口冷气。
姜戚……?
江凌愣住了,这不是上回来病房里看唐诗的小姑娘吗,怎么……怎么伤成这样?
她在发烧。
叶惊棠不满江凌盯着姜戚看,看看看,看她脸干什么,给她看病啊!
你以为我是你么?江凌翻了个白眼,把身上挂着的医药箱拿下来,一个个的,我真是吃力不讨好。帮薄夜的前妻看病吧,薄夜守在一边随时随地要杀人似的。现在给你的小女朋友看病吧,你特么不穿衣服,是要跟我玩摔跤吗?
叶惊棠抽着烟,手微微一抖,谁说她是我小女朋友了?
不是?不是你这么紧张跟死了老婆一样干嘛?
江凌拔高声调,先把一根体温计塞进姜戚的腋下,后来一摸她的额头,烧成这样,你还下得去手?你是不是男人?
我——!!
叶惊棠直接被江凌怼得说不出话来,我……我哪儿知道。
呵呵。江凌对于叶惊棠这番无力的解释表达了不屑,都是渣男,像我这样的好医生暖男怎么就没有女朋友。你们根本不配有女朋友。
叶惊棠烦躁地皱着眉头,说几遍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姜戚在沉睡昏迷中,迷迷糊糊听到一道尤为冷酷的声音,像是一枚钢钉,硬生生钉入她的脑子。
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声音,是叶惊棠。
姜戚没说话,只是睫毛颤了颤,她还有几分清醒的意识,只是已经无法支撑下去。后来江凌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眼睛都直了,三十九度,赶紧吃退烧药。你看她发烧没有一点生活常识吗?先把消炎药退烧药给她吃了呀!
叶惊棠看着姜戚那毫无人气的样子,就觉得心上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一样。
细微的,却无法忽视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