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胖子,又丑又臭,常人见了都厌恶,避之不及,如何能让他玷污了美艳绝伦的花魁?”
  “就是,就是!”
  大家此时出奇的齐心,纷纷伸出手来,将他扯住,不让他上楼;那王屠夫虽急得满头大汗,却奈何众人协力,一时挣脱不开,只能不住乱骂乱推。
  这时,只听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众人一看,却见“杏林堂”的大夫刘妙手拈着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对王屠户说道:“我说王屠夫,区区五百两,便想沾染这‘鹊桥仙’花魁的仙气么?!那这花魁未免太不值钱了吧。”
  他鼻子一哼,满脸戏谑,见王屠夫没有答话,便举着银票转头对老鸨喊道:“来凤,今天这花魁,我刘妙手包了……一千两!”
  刘妙手来了这么一手,妙不妙暂且不说,只见那名为“来凤”的老鸨却已是笑眯了眼,合不拢嘴,捏着手帕的手连连向刘妙手招呼,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立马扑下楼去。
  众人见状,只好神伤嘘叹,心想让这丧良心的家伙一搅和,今晚他们可是彻底没戏了。
  “俺的乖乖一千两……这得卖多少鸡蛋呐?”
  “依我看,咱们还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吧。”
  “走咯,回家抱老婆去了!”
  “嘿,你有老婆吗?”
  “你这家伙,就算我没有老婆嘴上说一说也不行吗……”
  那王屠夫见比他不过,眼中绿光也暗了下来,复原本色,恨恨道:“说到底俺这杀猪的屠刀,还是抵不过你‘刘鬼手’手里那柄小刀!俺赚钱又苦又脏,累死累活;你倒好,手指随便捏两下就赚的比俺多……只不过俺宰的是猪,不像你,宰的是人!”
  说完,王屠夫用手理理已经被扯得变形的衣襟,将汗一抹,骂骂咧咧走出了大门。
  他这话说的却一点儿没错,这刘妙手医术虽然高明,但医德却极差,常常借各种机会向患者及其家属索取钱财,否则宁看着病人痛苦死去,也不予救治。大家暗地都管他叫“刘鬼手”,手黑心更黑;可是由于患者往往病情严重,而其他医生又医术有限,无力施治,那些病人家属被逼无奈,只好咬牙交钱。
  就这样,刘妙手赚得盆满钵满,家底颇为殷实,所以今日他才敢像这般阔绰出手,挥金如土。
  众人心里骂道:“刘鬼手这混蛋,捅起刀子来可比王屠夫厉害多了!”
  “不过没法……谁让他有钱呢!在这地方,有钱便是祖宗大爷,没钱的都是蝼蚁狗子。”
  “是啊,他们只看有没有钱,可不管来路正是不正。”
  刘妙手得意洋洋,正要昂头步上台阶,谁知突然伸出两只胳膊,一左一右拦在了他面前,刘妙手见去路受阻,立时怫然变色,瞪眼望去,却大惊失色:两人竟是“金福钱庄”的两位少主,李升金和李斗银。
  “该死,这两位财神爷竟然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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