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秋彩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说了三个字。
  “俞修龙。”
  古若妍浑身一颤,满眼难以置信的神色,又扭头去看小蝶,“你怎么认识他?在哪儿见到他的?他现在何处,快说快说……”
  又是一通连珠炮似的追问,小蝶不明白这个小哥哥到底是干嘛的,怎么这两人一听他的名字都这么激动?
  “那天我和师父去开封,在林子里休息,结果遇见了他……后来,他说他犯了很重的罪,还有两个官差押送他去北疆呢……”
  小蝶还未说完,古若妍也滚下泪珠来,“原来那天我们离得这么近!”
  秋彩一听,却又是悲喜交加:喜得是俞修龙还没有死,悲的是他果真命苦,想必好不容易才逃离“魔爪”却怎么又成了罪犯?
  小蝶见她伏在桌子上哭,后背一耸一耸抖个不停,心里一时没注意转头去看古姐姐;可古若妍却是靠门框边上,正拿着帕子抹泪。
  小蝶见两个女人都哭起来,一时慌了神,一会儿劝劝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急得直蹦,“哎呀,你俩这到底是怎么了嘛!”
  可古若妍和秋彩都没有心思去说明此事,只是一味的哭。
  “发生什么事?”
  师父一进屋,三个姑娘顿时都收敛了不少,古若妍双臂一伸,往她怀里扑去;梅静雪揽住她腰肢,柔声安慰道:“古丫头,你怎么了?”
  “师父……您、您去过北疆吗?”古若妍高高的个子,在师父怀里却真成了小丫头一般。
  梅静雪好奇她问这个干嘛,摸摸她的头发:“早年曾去过……那里到处是天寒地冻,荒凉得紧,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对了,一般重罪犯人要流放充军的,大都往那里派。”
  秋彩这时起身,拉着梅静雪的手说:“梅师父,那……那些人还能回来吗?”
  “难呐,去那里和送死没什么两样。”梅静雪摇了摇头,“不是冻死、饿死就是给人活活打死,再不然就是被拉到战场上去。”
  “拉到战场上去?”
  “近来倭寇、鞑靼之患极大,多半都送到那里当炮灰肉盾去了……”
  秋彩“哇”一声,也扑在她怀里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