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一生下来便没见过你的母亲，是吗？”

“是。”凌芸实话实说，“从我记事时起，我就没见过娘亲，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后来听父亲说，娘亲身子弱，生我的时候因难产而死。”

“难产？”万香的脸色有了些微的变化，这时他已经沏好了茶，示意凌芸坐下一起品茶。凌芸摇了摇头，道：“茶太苦，我不喜欢。”

万香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一百多年前，我曾游历大陆，那时候最热闹的地方便属西梧的万语之海。那里不仅发现了圣蓝神珠，还发现了一名巫族巫女。传闻巫女是巫族中血脉之力最强之人，若是让她活下来，巫族便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于是，人族内的强者纷纷赶往万语之海，打算一举击杀巫女。谁知那巫女本身修为高深莫测，且有神珠在手，一时之间竟无人能敌。数十名化神境强者围攻，却惨死她手。那时我修为低微，自知不敌，然巫女对人族是极大的威胁，倘若不除之，人族恐再有覆灭之危。于是我请出了无崖老祖——千月洞天的始祖，修为在通天境。”

“无崖老祖与巫女交手后，巫女惨败，落荒而逃，由西梧逃到了北冥境内，从此便杳无音讯。”

听完这个故事，凌芸不知道万香想表达什么。

“凌芸，你是同届弟子中的佼佼者，门派非常重视对你的培养。按理说我们不该怀疑你的身份，但是最近有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说你是巫族之人，甚至有人猜测，你就是当年那名巫女的亲生女儿。”说到这里，万香特意用余光扫了凌芸一眼，凌芸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心跳忽然加速了。

扑通……扑通……

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凌芸没有说话，她在等万香开口。

万香说道：“对此，你怎么看？”

“三人成虎，谣言止于智者。”凌芸的回答依然简单明了。

“我倒觉得，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

“万掌门认为我是巫族之人？”凌芸问道。

万香笑了笑，道：“我当然相信你不是，但我心中依然存疑。”说着，万香拿出了一枚黑色的石头，椭圆形，表面光滑，通体雪白。

“这块石头为巫妖石，碰到不同族人的血液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若你是人族，则会呈现出血红色。若是巫族，则会呈现出紫色。凌芸，为了打消大家的猜疑，也为了验证你的身份，请将血液滴于此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