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牛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

只是，几十年过去了，大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许多的农村小路成了宽阔的街道，山村土路也修成了柏油大马路，久远前的气味早就消失了。

老牛走了三天，开始茫然起来，它于清早的时候卧在一处高高的土丘上，双目望向远方，显得惆怅！

“要不，回去吧？”我说道。

老牛摆着脑袋，态度很坚决，它站起来吃了一顿野草，饱了然后上路。这几天我们曾去过繁华热闹的大街，是为了方便住宿。但是老牛一走到街上就引来许多人的围观，而在闹市它会受到驱逐，不得已，只能走偏僻的山村小路。

我和青璃便也只能搭着帆布帐篷，餐风露宿。天气还很冷，夜里也不可以相互抱着取暖，青璃说是怕我把持不住犯错误，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我给青璃号脉，虽然她是菩萨化身，但现在这副身躯是人的肉身，会有生老病死，我担心她经受不住风寒，便每天都煮藿香正气汤。

又是三五天，我们跟在执着坚定的老牛身后，这一路走来，过了无数道沟沟坎坎，艰难异常。

老牛累的四蹄都快要裂开了，不得已，我到前面的村庄找了一个铁匠，给它的脚掌钉了四块马蹄铁。

朝着西走，越过平原，来到山西，前面总算看到山了，黄土高原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到处苍夷荒凉的面貌呈现出来，弄得人心里悲凉。

老牛哞哞的叫了几声，速度突然加快了。

“它似乎是找到那位顾小姐了！”青璃说道。我赶紧拉着青璃跟上去。

老牛在山间的一处乱坟岗里驻足徘徊，经过大量时间的排查、确认，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一块略微凸起的小坟包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