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摊手:“说明你们的窥天之术出了岔子,因为我的策划本来也没你们的事儿。”
“岔个屁!”虚净继续爆粗:“我们怕的是,这并不是代表我们导致,而是他娘的代表了我们欺天宗的哀嚎!这事儿不搞明白,我全宗上下睡不着!”
薛牧有点同情地看着他。
这种只鳞片爪的模糊“天机”,确实是怎么解释都可以,还不如不看,省得辗转反侧自寻烦恼。可欺天宗就是看见了,那这回怎么办?
到底谁的哀嚎?他欺天宗既然没做策划,莫非还真是受害方?
难怪虚净急匆匆地跑来见他,这种天机混乱的事,虚净似乎认定都和他薛牧有关系了。
薛牧沉吟一阵,试探道:“其实吧,你们既然只图欺天,最好的办法不是想办法止戈么?让这哀嚎不存在了,那才是欺天嘛。”
虚净神色古怪地抽动了半天嘴角,一字字道:“这么做的是无咎寺。你是打算剃度我吗?”
场中诸人虽然都在各自闲扯喝酒,其实也都在关注这边的对话,听了这话全都笑喷了,秦无夜便笑:“其实你们全剃了也不错,出去冒充无咎寺,说不定日子还过得好多了。”
虚净脱口道:“我们本来就经常冒……呃,我们才不会学那些秃驴呢。”
众人大笑,虚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胡乱脱口,这也是在逗乐呢。
薛清秋笑着摇头,魔门各宗这样笑着的气氛,真的太稀罕了。
薛牧笑道:“那你们这回到底打算怎么干?”
虚净哼哼道:“既然这回大家都跟你干,我们也跟着,多砍几个人,指不定这就是心意宗的哀嚎里有了我欺天宗影子的意思?”
薛牧看了看薛清秋,薛清秋点点头。
欺天欺天,可不是反着天机来,而是从各种天机可能性里提前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那便是最好的欺天。
薛牧抿着酒,眼里闪着幽幽的光:“我确实能让这次的哀嚎里,有你欺天宗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