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医仙子说的中毒时间也有可能是误判,他的嫌疑还是存在,而且他有动机。”
“相信我,就算他想做这件事,也一定没做成。一个人的眼神可以看出很多东西,那种坦然要装出来该多难?他才刚刚养魄,而你我都是入道,这么大的修行差距面前,我们又是刻意留神,他还想装出这种级别的假那是不可能的。倒是我们的兄弟,每一个都和我们差距不太大,想装一装还是能瞒得过去的,你就算怀疑我也没必要怀疑薛牧。”
夏侯荻奇道:“倒是看不出你对薛牧挺有好感?”
姬无行摇摇头:“实话实说而已。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先入为主,已经认定是某个兄弟干的,所以忽略了别人的嫌疑。”
夏侯荻终于露出笑容:“你知道吗……我在想,在这件事上,谁一力栽给薛牧,谁就是最大嫌疑。很庆幸,你和八哥都在为薛牧开脱。”
姬无行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摇摇头,没说出来。
夏侯荻又道:“原本我对薛牧接触你们很不高兴。但昨夜二哥宴会,事态很明显,薛牧以前在朝野没有交际没有根基,而正道却能迅速取得一致,二哥势力一夜之间铺遍朝野,薛牧接触你们的举动在这对比之下连朵浪花都算不上了。能不能告诉我,现在你怎么想?”
姬无行冷冷道:“最焦虑的该是老八,关我屁事,老子这种不孝无行之人,大不了以后去守鼎。走了,我要去听说书了,告辞!”
姬无忧并不焦虑,当夏侯荻去了祁王府,看见他还在练字。
夏侯荻看了一眼,却是一首诗:“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夏侯荻品了一阵,颇为惊艳:“这是你的诗?有长进啊!”
姬无忧抬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薛牧的诗。随口一诗,中途退席,但这诗却已经力压群雄,文会为之失色。”
“……”夏侯荻不说话了,只是继续低头看诗,神色明显更专注了点。
“你来问我二哥之事?”
“嗯。”
姬无忧换了张纸,慢慢写了四个字:“曲径通幽。”
继而抬头笑笑:“也是薛牧的。”
夏侯荻忍不住没好气道:“你拜他为师算了。”
姬无忧慢条斯理地道:“如果我是女的,可能会试试。可惜我不是。”
夏侯荻失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