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忙得过来吗?师父来帮你。”掌门乐呵呵地接过几条朱索。“孩子们,找我领也可以。”
“这不是偷听师尊上课那个爷爷吗?”
“你傻啊,这是师姐跳舞前说了好多话的那个掌门。”
孩子们嘀嘀咕咕,除了林巍,没有一个人到掌门那里去领朱索,都等着沈青芒分发。
离俗真人哼了一声。“这帮目无尊长的外门。”
掌门反驳道:“他们和青芒亲近是好事,说明青芒受他们喜欢,你这一把老骨头,没有徒子徒孙缠着,空虚了是不是?”
“我可不稀罕。”离俗捋了捋胡子,却没离开这里。
孩子们因为一堆红衣老头的到来紧张了一会儿,就又叽叽喳喳聊开。
“他们都穿着赤衣哎。怎么没乘朱辂,驾赤骝?”
“那是祝融神的装扮,我们修士当然不会那么隆重。”
“哟。”掌门笑道:“你们还知道朱辂赤骝是什么啊?”
“知道啊。”认出掌门是门外听课那个人的孩子说:“师尊给我们讲过,是祝融的朱红车赤红马,可威风了。”
“你怎么连这个都给他们讲?”离俗又开始挑刺。“《夏颂》乃雅乐,怎可言于俗人?”
“您都知道,他们怎么就不能知道?”
沈青芒从李疏桐那里知道了离俗真人之所以处处针对自己,是因为他一个徒弟在宗门大比中和琼琚对战,一招便输,被同门嘲笑了几句竟走火入魔,过早去世,才记恨上了琼琚。
虽然觉得老头的记恨很无理取闹,但她懒得和他计较,只嘲了他一句,没再穷追猛打,正色道:“我不仅传授他们《夏颂》的内容,还给他们讲了孟夏祭的由来。身为太初派中人,不能不了解这些。只有了解了门派的历史和文化,才会对门派发自内心地产生认同感。琼琚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