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芒有些羞恼。“师父别取笑我了,说正事儿吧。”
“无咎和我说雁乡最近心神不宁,说话有时前言不搭后语,恐是修炼出了岔子,便亲自看顾他。”
“哦,原来是老子把儿子囚禁起来了。”她听了嗤笑一声。
“可别这么说话。只是暂时看管而已。”
“逢春师兄是有些疯疯癫癫,但罪魁祸首就是无咎真人,谁都有资格嫌弃他,只有他没有任何资格。他甚至连为人父的资格都没有。”沈青芒有些愤愤。
“哎……”云虚舟叹了口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理解雁乡可能有些怨气,但也不该谋害同门。”
“我没有要为逢春师兄开脱的意思,他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如果是您罚他我不会说什么,但无咎真人他……说句不好听的,他应该先为当年的事情自罚,没准师兄看到他受罚情绪反倒会恢复正常。”
沈青芒压了一句话没说出口:掌管戒律堂的长老却是最道貌岸然之徒,这样下去我们太初派迟早要完。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儿,这封密信旁人都无法拆开,否则即刻便会被焚毁,你可知上面写了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沈青芒诧异道。
云虚舟盯着她的双眼。“你之前就和雁乡闹僵了,还把他关在寒天壁,那时你是不是已经察觉出有什么异样?”
“您忘了吗?我把他关起来之后,大师兄才验证出来引灵符确实有害,若没有他以身试法,青芒也不知逢春师兄心怀鬼胎。”
“但你很早之前就指出引灵符不能用。”
“我那也是因为感觉引灵符会让修士们懈怠修炼,才不想使用它的呀。”沈青芒一脸无辜。
“好吧。为师以为你产生了什么感应呢。看来还是没有。这天下预知最准的怕是只有方圜宗了,他们把手伸到了我们太初,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