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碎了,镜架也少了一只。
薄唇凉凉的勾起一抹弧度,眼底有暗潮在肆意的汹涌着。
墨唯一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妈妈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裙子冲进房间,抓着她的肩膀不停喊着,“唯一,你爸爸好狠心,真的好狠心啊,他是个骗子,是个骗子啊,唯一,我要带你走,唯一……”
“妈妈,不要,妈妈……”墨唯一拼命的伸手想要推开。
她现在结婚了,已经离开那个老宅了,为什么妈妈还要来找她……
“唯一,唯一,唯一!”
墨唯一终于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眼前熟悉的俊美脸庞,她立刻起身扑了过去,“小白,小白我害怕……”
“没事了,我在这里。”萧夜白抬起手,在她纤弱的肩膀上拍了拍。
墨唯一将脸紧紧的埋在他怀里,声音依然颤抖个不停,“昨晚,昨晚我明明看到她了……”
“是错觉。”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冷静,带着很强的安抚力量,“那不是你妈妈,那只是一个小孩子,他看到病房的门没有关严,就进来了。”
闻着鼻端熟悉的清冽气息,墨唯一心中的不安终于慢慢褪去。
然后她抬起头,无辜又委屈的看着他,“昨天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给你带电话也不接,那么晚了还不回来陪我,我是怕你进不来才没关门的。”
“昨天是我的错,我应该让佣人在这里陪你。”
萧夜白主动认错,反而让墨唯一更加不安,忙不迭解释道,“小白,我真的没有故意推你妹妹,我知道她刚刚流产,我不可能使那么大的劲,是她先挑衅我的,然后还想要推我……”
“我知道了,这事已经过去了。”萧夜白声音淡漠。
“所以你真的不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