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十口大箱子。
简直是数之不尽的钱财,对杨丑军中的士兵而言,他们一贯被克扣军饷,一贯被克扣粮食,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见到,全都很愤怒。
杨丑有钱!
可杨丑有钱,却不把钱给他们。
杨丑看到自己的钱财外露,顿时大骂道:“废物、混账,你们是怎么搁置箱子的,竟然把箱子给打翻了。该死,简直是该死!一群混账!”
王越淡淡道:“杨将军,我的锦衣卫好心帮你,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喝骂,是什么意思?早知道,那你自己把所有箱子搬回来啊!”
杨丑见状,登时讪讪一笑。
他知道王越的身份,是张绣的情报头子,是举足轻重的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越的,否则对他极为不利。
杨丑解释道:“王将军,我没有那意思,就是有些急了。”
眼见锦衣卫的士兵要弯腰捡起金饼子,杨丑连忙扑上去阻拦,道:“让开,都给本将让开,我自己来拾掇。”
他把所有锦衣卫挤开,生怕人帮他捡的时候,贪墨了他的钱财。
王越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心头叹息。
贪婪至此,让人鄙夷。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杨丑快速把散落在地上的钱财捡起来,又快速盖上箱子,再让人拿来封条贴上,便喊来自己的士兵,没有在军营耽搁,而是抬着往将军府去。
杨丑急匆匆离开了。
王越则是回到张绣的军营中,见到张绣,禀报了把钱财送出去的情况,道:“主公,您是没见到箱子摔倒的一幕,实在太好笑了。箱子摔倒,金饼和珍宝玉器洒落,杨丑当时就急了眼,我们的人帮他捡起来,他竟不愿意,愣是要自己去捡。”
王越道:“杨丑此人,那真是视财如命。”
张绣轻笑道:“不仅视财如命,还贪婪。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杨丑把我当傻子糊弄,也得做好被人当傻子糊弄的结果。”
王越道:“主公英明!”
张绣摆手道:“忙去吧,接下来,时刻关注杨丑军营的动静。”
“喏!”
王越转身便退下。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傍晚时分。
营地中,已经开始埋锅造饭,张绣麾下军队的士兵,吃肉喝汤,饮食极好。杨丑麾下的士兵,却是简单的粥和面饼,吃得极差。
双方军队,本就一线之隔,所以张绣营地内的动静,杨丑麾下士兵倒是知道的,而这时候,杨丑军中的主要将领,却也聚集在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