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心中更是愤怒。
他愤怒,自己竟然中了张绣的算计;他愤怒,张卫全然不顾大局,急躁求战;他愤怒,杨松短视,为私利帮助张卫出兵;他更愤怒,张鲁如此轻信左慈。
这等于是拱手把自己的基业,递到张绣的面前。
“铿锵!”
阎圃愤怒之下,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拔剑出鞘,一剑插在地上。旋即,阎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郑重道:“主公,左慈是妖道,绝对不假。他这一回,肯定是故意来蒙骗主公的。卑职恳请主公,斩杀左慈于此。”
“混账!”
张鲁彻底怒了。
他没有想到,平日里通情达理的阎圃,竟如此迂腐不堪,更如此顽固不化。
简直混账!
左慈看到这一幕,脸上神情透着无奈,叹息道:“师君,看来贫道不该来的。也罢,为了避免师君为难,在下连夜离开南郑。因贫道的事情,使得师君内部发生乱子,这就是贫道的罪过了。等汉中的事情过去,贫道再来向师君讨教。”
张鲁的表情,尴尬无比。
他把左慈作为道友,更认为左慈对道家的理解,是比自己更厉害的。所以他希望左慈能够在南郑,多逗留些日子。
张鲁愤怒下,走到阎圃身前,抬腿踹出去。只听啪的一声,阎圃就被踹翻在地上。张鲁继续道:“阎圃,我告诉你,左道兄绝不是那样的人。你的所作所为,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你现在,向左道兄道歉,这件事就揭过。”
左慈看在眼中,心中欢喜。
他其实,没想到会有这一幕。因为庞统的调虎离山,已经成功,利用杨松把阎圃调离南郑,便达到了目的。
没有想到,阎圃竟然自己又回来了。
然后,发生了这一幕。
当下的这情况,让人意外无比,却又是更有利于张绣的。
所以,左慈欢喜。
左慈脸上的神情,仍是很淡然,继续道:“师君,不必如此,也不必苛责阎军师。因为我的事情,使得你们心生嫌隙,那就不好了。依贫道看,这是一个误会,让阎军师回去,而我也离开南郑,皆大欢喜。”
“不!”
张鲁直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