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店里基本没什么人了。白秋练把钱盒子拿出来数了数，即便第一天半价，刨去成本还有赚头，这也算是不错了。

她对婴宁道：“你先回去吧，等明天我贴个招工启事，再找两个帮厨的，否则你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婴宁解着身上的衣服，“姐姐不回去吗？”

白秋练道：“我跟陆判说好了，这店白天晚上都要开，24小时营业。晚上没什么客人，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儿盯着就行了。”

婴宁确实觉得累了，这一天忙得七手八脚的，连九条尾巴都拿出来用了。有切菜的，有煮汤的，有洗菜的，有扮调料的，有煮面的......这十一只一起上阵，协同合作，才勉强应付了过来。

她这会儿不仅觉得手脚酸，尾巴尖都是酸的。

她晃了晃肩膀，“哎呦，我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尤其尾巴，痛死了。”

想到婴宁在后厨里那尾巴齐挥的样子，白秋练就有些想笑。她亲眼看见婴宁这边汤好了用尾巴掀锅盖，还有一只尾巴拿着勺子在里面搅和。这边案上一个切着牛肉，一个拌着凉菜，还有一个刷着盘子。那毛茸茸的也好用，什么油腻都被毛给擦干净了，比刷子还好使。

她原来有个朋友是个八爪鱼，也很擅长厨艺，尤其会烹饪海鲜。可他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八只脚一起动作，比婴宁可差得多远了。

她笑道：“我就奇怪了，你究竟怎么把尾巴都练得能拿动菜刀的？”

婴宁道：“这还不是在家里做活做多了，我每天要喂鸡鸭，喂猪，喂羊，还有各种小动物，他们都好吵，稍微送的晚了点就吵闹不休的。母亲睡觉轻，怕把她吵醒了，我就用一边剁菜，扮食料，一边用尾巴捧着盆去喂他们，还得顾着厨房里为母亲熬的药，天长日久，就把尾巴给锻炼出来了。只是用一会儿还行，这么一整天都这个状态，还真有点吃不消呢。”

白秋练道：“你放心，再辛苦你几天，回头有帮厨的就好了。”

说真的，她这一天也是累得不行，招呼客人，点菜，端菜，收拾桌子，打扫卫生，也都是她一个人干的。王六郎和黄瓜两人说是帮忙，到了十点就都跑没影了，指望他们？指望他们吃还差不多。

婴宁解了围裙就走了，一时间店里就只有白秋练一个。

后厨的火是开着的，直接把面丢进去煮开了就行，然后汤都是现成的，婴宁临走之时把又多熬了一锅汤，还有牛肉粒，想等着明天早上开店用。估计也尽够晚上卖的了。晚上不供应凉菜和别的面食，以白秋练的手艺，勉强也能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