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时听惯了的声音,可在今夜听起来却格外的诡异,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随着更声,一个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那人一身血红,正是那一晚来送战帖的。
这会儿天色还不算很晚,此人也不怕被看见吓死几个,就这么大咧咧的出现,也可见嚣张了。
白秋练早就等他多时了,只问:“你们主人在哪儿?”
血红笑道:“咱们主人说了,找个僻静的地方等着你们,这就跟我走吧。”
说着又补充一句,“什么都不用带,那里要什么都有的。”
白秋练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低声吩咐婴宁把常用的拿了一些,免得到时候用得不称手。
从面馆出来,血红带着他们往前走,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往有间面馆二楼瞥了一眼,好像那高出一块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转移了地方了吗?
#
这时候聂政和王六郎几人,正在经历着一场磨难。
他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所待的地方不停地颤呀颤呀,他们身子也跟着滚来滚去,就好像滚皮球一样,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
还好这间房子的材质是软绵绵的,撞到哪儿都不是太疼。
王六郎揉揉散乱的发髻,“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地震了吗?”
陈赓道:“我看着倒不像,很像什么东西在奔跑。”
对,就是奔跑,他们在某个东西的肚子里,现在它动了,他们也跟着晃悠来晃悠去,就好像被扔在网兜里的三条鲜鱼。
聂政一直盯着眼前那红红黑黑的一点,他白天的时候就在盯着,现在晚上变了个人,依然在盯着。也不知那个小点究竟有什么用?
颠的太厉害,陈赓差点吐出来,他捂着嘴挪到他身边,“少爷,你说句话,咱们到底怎么着啊?”
“等着。”
他轻吐出两个字,手在那个黑红的小点上比划来比划去,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