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没理他，这死小子是个软皮子，连句重话都不敢说。不过她也是的，要不是顾着以后还得租人家的房子，早就上去理论一番了。

说起来这件事真的是这位陆判大爷不地道了，他从一开始就拿他们做引子，把饕餮给引出来的，原先她还以为深夜开面馆是方便一些孤魂野鬼的，现在才知道那面馆根本就是为了饕餮才开的。

陆判看中了婴宁的厨艺，想借她的手勾住饕餮的胃，让他起了争胜之心。就算当初她和婴宁不合计开这个面馆，到最后也得被陆判逼着给开起来。

一个自愿，一个被迫，一个自己要掉坑里，一个让人给推进坑里，这其中的区别还真是让人不好区分啊。

这一夜算是打得天翻地覆了，百鬼大战饕餮，鸟族助阵，各种阵法，各种兵器全部用上，最后还真把饕餮给围在中间不动了。

到了此时，白秋练才知道，十大冥帅的名头是真的不虚的，尤其是十人一起列阵，搅动的天地都跟着震动起来。脚踩在地上，晃晃悠悠的，好像四五级的地震。

眼前飞沙走石，怪风不断，周围住的居民一时之间还以为地震加龙卷风，闹开天灾了。

人类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他们这些鬼怪之类的，即便打开窗户瞅上一眼，也只瞧见黑乎乎一片片，稠的好像黑粥一样的黑幕铺天盖地，越发有了几分天灾的感觉。

白秋练和聂政几个刚开始还在一旁看着，到后来都被挤到了边边角角。

他们插不上手，就把准备逃跑的血红给制住了，那是王六郎逮住的，他瞧着这小子要跑，上去一脚就给踹在地上，大骂道：“你这个背主的家伙，还想自己跑了？”

血红大声求饶，“城隍爷爷，您饶我一次，我也是被逼得啊。我本是一个小怪，遇上饕餮大爷才被收下给他打个下手，他做得那些坏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白秋练不禁笑起来，“你倒是乖觉，饕餮是上古神兽，他做过什么坏事，还用得着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