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婴宁，你吃过人吗？”

婴宁怔了怔，“姐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白秋练咂咂嘴，“我就是好奇，凭什么它们能吃人，咱们就不能吃呢？你说这人肉到底是什么味的啊？”

婴宁无语了，这个时候，她关心的不是那道士能不能打过蝎子精和蜘蛛精，居然羡慕起它们能吃人了？

她道：“可能是鬼母允许了吧，这山谷底下守地宫的还有一只蛇精和一只蜈蚣精，若没有鬼母的命令，它们也不敢随意伤人的。”

白秋练想了想，“你说它们两个吃饱了，那个蛇精和蜈蚣精还饿着呢，会不会翻脸呢？”

婴宁看着她，“姐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秋练笑道：“不干什么，这里有一半的人，山上面还有一半呢，它们出来一回叫它们饿肚子啊，要不把上面那些人也弄下来，给它们祭一祭五脏庙啊？”

婴宁眨眼，“怎么把人弄下来啊？”

白秋练道：“这有什么难的，骗下来就是，你去变成这道士的模样，跑到上面，就说地宫的门已经打开了，让他们赶紧下去挖财宝去。”

婴宁听得慌忙摇头，“不行，不行，这样做太伤天害理了。”

白秋练冷笑，“这些人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不够多吗？他们既然到了小虞山，就一个也不能放了走，尤其上面那个日本人，挖了多少中国的财宝，坑害了多少国人，恐怕数都数不清了。要是放他们出了小虞山，别说咱们的名声，就是鬼母的名声也有碍的。”

婴宁想了一会儿，她也知道那些都不是好人，但怎么也过不了心里这关，让她去骗人的事，她说什么也做不出来的。

白秋练一看这样，也只能自己来了。

她道：“那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婴宁知道她要去做什么，想阻止却又开不了口，到最后化成长长一叹，这低着头不做声了。

白秋练顺着软梯爬了上去，快到悬崖顶的时候，才化作那道士模样，身后插着桃木剑，手里抓着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