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这模样，不由让人想起那画皮恶鬼来了，那玩意的长相和这个有点不相上下，不过他好歹还有鼻子，有嘴，有眼睛，除了丑了点，还不至于看过去太过突兀。

有了画皮鬼打底，对于他这相貌接受度还是挺高的。

白秋练笑道：“我还当黑塚是什么，原来是这么个黑黢黢的东西啊。”

婴宁也笑，“看他弱弱的，也不像有什么大本事的。”她说着又道：“嗨，黑鬼，你倒说说看你怎么知道锁妖塔在小虞山的？”

那黑冢使劲挣扎着，白秋练的素带也是仙界之物，可包天地万物，不是什么人都能挣得开的。

他一见挣不动，立刻咧嘴笑着，双手作揖道：“两位奶奶饶命，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是那老道，他说这里有个锁妖塔，让我跟他合伙来挖的。”

话音刚落，那边老道急了眼，大骂道：“你个黑鬼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说这里有宝贝，让我跟你合伙的。”

白秋练回头，这会儿鬼母设下的屏障已经解开了，那蜘蛛精吐出的丝把老道整个包裹住了，就露了一张嘴和一双眼睛。

鬼母下了旨意，不让四个妖精吃了老道，这四位虽然口水都流了老长，还是不敢对他下口。又拖着他到鬼母跟前回旨来了。

这老道虽然不能动，好歹能说能听，听到黑冢把什么事都推到他身上，这才忍不住出口回骂了。

两人你说我，我说你，那肯定是有一个在说谎了。

白秋练笑眯眯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一试便知，不如这样，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肯说了实话，就把谁放下来如何？”

她自来说话不算数的，这话要是出自鬼母的口，那自然要对说得话负责，可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就是纯粹说着玩玩了。

不过这会儿两人都被困住，谁也逃不了，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她话音刚落，了然道人立刻高声道：“我说，我说，我都说了。”

他瞪着黑冢，“是他，真的是他，是他找上了我，说我家族的前辈曾经在小虞山发现了很多宝藏，还说这里埋着一个锁妖塔，塔中关着许多妖魔鬼怪，都是极厉害的。要是能把锁妖塔拿到手，就能让那些妖怪全为我们所用。到时候统治整个世界，让人类都听命于我们都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