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出来,只能哭,不停的哭。
白秋练这会儿也挺难受的,她压在陈赓身上也并不舒服,陈赓看着不瘦,但身上都是大骨头,咯得她难受的很。尤其是两人脸对脸贴着,他的眼泪都流到她脸上了,顺着嘴角往下面,都能品尝到眼泪的咸味。
跟一个男人离这么近她是接受不了的,尤其还是个画着浓妆的男人。眼泪花了他的脸,一堆跟油彩似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跟个鬼似的,那东西黏黏糊糊的贴在她脸上,让人想起蜗牛身上的粘液。
白秋练实在受不了了,低声骂道:“哭,哭什么哭?又不是马上就死了,有什么好哭的?”
她这一开口,自己也愣了一下,刚才陈赓打开盒子的时候,她站的位置比较靠后,确切的说她只吸入了半口,看来经过这一下的修整,已经能说话了。
不过身体还是不能动,就是连动下小手指都很难,否则这会儿她早就跳了起来了。
陈赓见她能说话了,心中一喜,也不再哭了。
他眼睛拼命瞪着,眼珠子好险把眼眶给撑爆了。
他有话要说,可惜却说不出来。
不过白秋练也多少感觉的出来,他那眼神是在问她到底怎么办?
她道:“我现在也动不了,等一会儿再说吧,等我身体能动了,咱们再想办法跑了。”
陈赓苦苦一笑,看来这回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等人家过来,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而最可怕的是他想笑都笑不了,那张脸僵硬的就好像有两只大手把的他脸皮整个向后撑着。
两人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有脚步声。
有人的声音道:“抓住了?在哪儿呢?”
“关在这里了。”
“他们中了我的毒药,还能关在车里?身体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