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看她嘴里咬着鱼半天不说话，问道：“你在想什么？”

白秋练道：“我在想着水是通到哪里？这水底下又是谁的府邸？”

聂政道：“这水族都是一家，也不知马骥会不会知道？”

他一提马骥，白秋练倒是想起来了，昨天那个聂政告诉她，说是他给马骥打过电话了，让马骥过来帮忙。可这一日一夜的也没见着马骥，也不知他来了没来。

白秋练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好了，等吃完了，你去见一趟马骥，让他带着水族来搭把手，我一会儿和王六郎下水去看看。”

王六郎在做城隍之前，也是做过几年水鬼的，对于水下的生活也算半个熟悉，他自然能跟着下水。不过聂政肯定就不行了，他就算会游泳也不可能在水下呼吸。

聂政也知道自己在这儿没什么用处，便道：“这样也可，一会儿我就出结界联系马骥去。不过你们下水小心点，在墓园的狐狸洞他们明显是设好圈套等着咱们的，要是当时进洞的人多一点，闹不准就得全部陷在里面，这些狐狸精都狡猾的很，你们下去看看就算了，可千万不要跟他们正面冲突了。”

白秋练听他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不由笑了起来，聂政也真是的，操心这么多，话也这么多。

聂政怕她不肯听，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半天。

他的声音一直伴随着白秋练吞咽的声音，等看着她把一条鱼吃完了，他才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你们一定小心啊。”

到最后王六郎都忍不住笑起来，“这个聂政和昨晚那个还真是差别巨大。”

等好容易把聂政给哄走了，白秋练才轻轻吐了口气。她也知道聂政是关心才会这么啰嗦，虽然表面埋怨，心里还是甜甜的。

她看了看水面，对王六郎道：“你说这水有多深？”

王六郎道：“水库的水能有多深？也就十几米顶天了。咱们先下水，我琢磨着他们未必是在水库里，可能通过水库往别的什么水域去了。”

白秋练点头，“我想也是呢。”

两人说着话，已经相继跳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