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谢谢镇长。”曾若涵把两袋话梅紧攥在手里,小声地说。那声音简直和蚊子叫差不多。看了她的表现,朱立诚直觉得莫名其妙,就两袋话梅至于这样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完全没有理会曾若涵的心思,要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倒不见得会有如此这般的表现。原来那两袋话梅的名字很特殊,竟叫什么“情人梅”,当询问来路时,朱立诚又说算是他的女朋友送的。
朱立诚的意思这话梅是欧阳慕青送的,当然用“算是”这个词,可听在曾若涵的耳朵里面就是另一个意思。女朋友送的就女朋友送的,怎么会是算是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不是别人送的,而是他买的。他居然买情人梅送给自己,你说是什么意思?这样一理解,就难怪曾若涵是满脸通红,声若虫吟了。
朱立诚要是知道曾若涵竟是这样想这两袋话梅的,准会找根柱子撞上去,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当时欧阳慕青把这两袋话梅送给他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特殊的名字。谁知却被他忽视了,直接束之高阁,许多天以后,竟然又和曾若涵上演了一出闹剧,真是造化弄人哪!
曾若涵一个上午都处于极度的兴奋中,有事没事来朱立诚的办公室好几趟,搞得朱立诚真有点莫名其妙。
中午午睡的时候,朱立诚还在琢磨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人给曾若涵介绍婆家了,搞得她如此开心,不过想想又不像,一大早刚来的时候,她好像还很正常。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人搞不懂,想到最后,朱立诚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于是也懒得再去想她,闭上眼睛睡觉了。
下午三点多种的时候,孙运喜突然推门进来,不等朱立诚招呼,他就迫不及待地说:“镇长,有个好消息,《淮江日报》有个记者打电话到我们党政办,说他们想来采访一下,我们镇上兴建美食街工程招投标的事情。”
朱立诚听后一愣,心想,这倒是一件好事情,本来还准备在媒体上宣传一下田塘湖螃蟹呢,想不到居然有人主动送上么来了。心里虽很开心,但朱立诚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冷静地问孙运喜:“运喜呀,你有没有核实一下对方的身份,另外对方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镇长,我和对方聊了一会,他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只说他们近期正在搞一个专题,就是关于政府工程公开招投标的。”孙运喜连忙说道。
“哦,那就好!”朱立诚递了一支烟过去,认真地说:“我们不能让一些无良记者钻了空子,他的身份,你确认了吗?”
“镇长,已经确认了,我在到你这来之前,打了个电话到《淮江日报》编辑部,对方反馈说是一个叫刘浏的记者,并说他是负责地方新闻版块的。”孙运喜胸有成竹地回答。
此时,他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之色,刚接完那个记者的电话,他儿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此时正在外地,用人家单位的电话给孙运喜打过来的。孙运喜见儿子渐渐走上正路了,心里也很高兴。
父子俩扯了几句闲话,孙运喜就把刚才有记者说要过来采访的事情告诉了儿子,谁知他儿子听后,立即提醒他现在打着记者的旗号招摇撞骗的大有人在,要打个电话去对方的编辑部确认一下才行。孙运喜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这才打电话去了《淮江日报》编辑部。
现在看到朱立诚满意的表情,不禁想到这可都是自己儿子的功劳,他脸上的得意之情就更甚了。
“运喜不错。”朱立诚笑着说,“对方和没有和你说定,具体什么时候下来?”看了孙运喜的表现,朱立诚确实很开心,之前他对孙运喜的印象就是对党政办这块的工作比较熟悉,想不到对方的心思竟如此细腻,一些很小的细节,他都能洞察出来,并采取相应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