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彻底地放下了心,田长业能坦然地说出这番话出来,就说明肯定没事了,他试探着问道:“家里的事情怎么样的?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没有顾得上和老哥联系,见谅!”
田长业知道对方绝不是因为忙,而是怕触动他的伤口,心里真是一阵感动,猛吸了一口烟以后,田长业说道:“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上周刚办的离婚手续,之前还有担心,现在看来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又猛吸了两口香烟,朱立诚只看到那团暗红迅速向前,转眼间,已接近烟蒂处了。
他完全可以理解田长业此时的心情,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自然有承受的能力,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充当一个倾听者就可以了。
朱立诚一言不发地递上一支烟,田长业接过烟后,迅速放在嘴上,直接用之前的烟蒂点着了火。
朱立诚看他的动作如此娴熟,不由得想道,田长业这段时间应该经常烟不离火,否则动作不会如此熟练。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沉默不语的田长业,朱立诚心里一沉,说实话,看见昔日意气风发的兄长沦落到如此境地,他的心情真是很不爽,于是低声问道:“泾都那边准备怎么办?”
“你不了解她,她绝对不是贪恋的我的权势,现在这样一搞,她更是不肯轻易松口,不过我正在做她的工作,现在思想上正在有所改变,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吧,不过你也知道,这可不是着急的事情,谁知道呢,慢慢来吧。”田长业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落魄。
过了好一会以后,田长业才振作起了几分精神,对朱立诚说道:“不谈我了,说说你吧,听说在泾都那边动静很大呀,你能前进如此大的一步,可能是我出事以后,感到最为欣慰的地方了。”
田长业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做作,不可否认,他说的确是实情,要没有他出这档子事情,朱立诚最多挂上一个常委就不错了,要想一步到位,坐上常务副市长的位置,则是万万不能。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脸上流露出一阵难色,略作思考以后说:“开始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这不,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到老板这求救了。”
田长业听后,同样面露难色,感慨道:“是呀,现在想要做点事情,真是太不容易了,不光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关系,而且稍有疏忽,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或事,都会冒出头来找你的麻烦。”
说到这以后,田长业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对朱立诚说道:“现在好像潘亚东亲自执掌开发区,他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之前我在泾都的时候,他就表现得非常关心……”田长业猛地打住了话头,看着朱立诚欲言又止。
朱立诚听了他的话以后,心里一惊,他的意思太明显了,之前一直找不到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人,现在这人似乎已经浮出水面了。
自从田长业离开以后,朱立诚就忙着自己的那一摊子事情,没有在他的问题上多花费功夫,现在仔细一想,确实很有几分道理。根据谁获利谁出手的惯例,那在对田长业背后下黑手的极有可能就是潘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