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昕不想再和对方啰嗦,通过他刚才的话,谈昕已经完全可以判断出对方说的话是真的,他没有必要撒这个谎,更为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这个胆子。拿别人说事就罢了,在这个党校里面,没有人敢假传唐浩成的“圣旨”的,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嘛!谈昕现在需要思考的是怎么办,怎么来很好地解决眼前的这个危机,对于她来说,完全可以用危机一词了。
谈昕现在很有点恨自己了,刚才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硬要把那间单人宿舍安排出去干嘛,现在搞得多被动。她知道这已经不是一间宿舍的问题,而是一个面子问题。这事要是被唐浩成知道,那她可就完了,作为校长,人家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多关心关心,你可倒好,根本充耳不闻,这可是典型的目无领导。
想到这以后,谈昕只觉得一股寒意袭上了心头。
不行,一定要把这事重新扳过来,否则就太被动了。谈昕暗自想道。要想收回那间宿舍,她同样觉得很为难。刚才那个叫朱立诚的本不想要那间宿舍,她硬是塞给了人家,现在,再回过头来去和人家要,这可是典型的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谈昕想了许久以后,都觉得怎么也拉不下这个面子,于是她就想了一个主意,让她手下的人去要。这样她不光不需要去直接面对朱立诚,避免了尴尬,而且双方都有面子,应该说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说谈昕想的一点也没错,不过她忽略掉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她安排去找朱立诚的这个人太不是一个东西了,连人话都不会说,结果直接被人家给轰了回来。她这也算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难怪人们常说,想得再怎么好,也不顶事,关键要看执行,这才是成败的关键所在。
丁凯从朱立诚那回来,直接找到了谈昕,义愤填膺地说道:“谈主任,现在这工作真是没法做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去了那个朱立诚,让他把宿舍让出来,谁知人家倒好,不光不愿意让宿舍,而且对我一阵冷嘲热讽。现在这些学员们,真是上了天了,哪儿有半点来学习的样子,一个个简直都是官老爷……”
谈昕听后,气就不打一处来,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大声说道:“好了,你哪儿这么多话,让你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在这这个那个的,真是的。”她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先去报到处那边顶着,我自己过去看看!”
说完,她直接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把丁凯一个人扔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一直以来,谈昕就看不惯丁凯这种整天只知道夸夸其谈的家伙,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才之所以让他去,是因为暂时一下子真是没人了,今天新一期的学员报到,所以大家都很忙。
谈昕现在后悔了,早知道真不该让那个家伙过去,他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上树了。
谈昕边走边想这事还不能急,一定要冷静地想一想,该怎么处理。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她就早点自己过去找朱立诚了,最多也就折点面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弄僵了,但是世上没有买后悔药的,现在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谈昕很清楚,朱立诚也并不是在意这间宿舍,他刚才也说了他家就在应天城内,所以住在这儿的可能性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