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明再也顾不上一局之长的形象,怒声大骂的同时,猛扑上去。
朱立诚和李志浩是卢系两员得力干将,两人之间如同兄弟一般。
朱厅.长若是在凌世明的眼前受伤,他将无法向李省长交代。
王福彪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脸颊,向后连退两步。
凌世明趁机拦腰抱住王福彪,急声喝道:
“你别乱来,否则,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突见一只拳头直奔面门而来,王福彪大吃一惊,刚想要后退,已经迟了。
朱立诚这一拳势大力沉,速度极快。
嘭的一声轻响后,重重砸在王福彪的面门上。
他本想借此机会,将王福彪狠狠收拾一顿的。
谁知凌世明将他拦腰抱住,反倒没法再出手了。
朱立诚心里很清楚,凌世明这么做是防止王福彪伤了他,用心良苦。
朱立诚不但是实职正厅,还是副省长李志浩的兄弟,如果在他面前被人打伤,凌世明将无法交代。
意识到这点,凌世明才竭力控制住王福彪的。
朱立诚看到眼前一幕,心中叫苦不迭。
凌世明抱住他之后,王福彪心中庆幸不已,他知道再不用挨揍了,否则今天朱厅.长一定会揍得他找不到北的。
王福彪本以为党领导的都养尊处优,根本不是他对手。
谁知朱立诚的战斗力竟然如此之强,只用一拳,几乎就让他再无还手之力。
凌局长并不知他的战斗力,就算王福彪全力以赴,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便当面说出来。
王福彪挨了朱立诚重重一击后,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头脑晕乎乎的。
“叔叔,我错了。”
王福彪急声认错,“凌局,您放开,我保证不乱来了。”
“你确定?”
凌世明都亲自出手了,王贵林自不能呆立在一边。
他假惺惺的走上前来,怒声呵斥道:
“福彪,你疯了,怎么能向朱厅.长动手呢,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王福彪急声道。
凌世明作为一局之长,总抱着王福彪也不是事。
“我警告你千万别乱来,否则,我就报警了。”
凌世明沉声问。
王福彪性格暴躁,目中无人,连一厅之长都敢打,简直是无法无天。
“确……确定!”
王福彪心里很清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朱立诚的第二通电话打出去,好一会了。
应天市纪委的人随时会过来,他必须立即脱身,否则,就别想走了。
凌世明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松开手。
见王福彪并未冲向朱立诚后,凌世明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凌世明想多了,王福彪根本不是朱立诚的对手,重重挨了一拳后,根本不敢去找对方麻烦。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说到这,为表示诚心,王福彪特意拱手冲朱立诚作揖。
王贵林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意识到这点后,王福彪将心一横,冲着朱立诚抱拳道:
“朱厅.长,我错了!”
“我不知您是安皖卫生厅.长,之前多有得罪。”
王贵林只有一个闺女,对这个侄儿非常关照,视如己出。
王福彪年轻时,经常惹是生非,王贵林没少帮他平事。
结婚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比以往稳重了许多。
侄子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
王福彪从小到大,个性都非常张扬,
就算吃再打的亏,也不肯认怂。
朱立诚虽是实职正厅,但毕竟不在淮江任职。
要想收拾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贵林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心中却紧张不已。
王贵林做梦也想不到侄孙上幼儿园,竟会闹出如此大的事情来。
他现在只期望侄儿能溜之大吉,否则,这事就麻烦了。
侄儿若是走了,实验中学教学楼的事没有证据,自然牵扯不到他。
“想法虽然不错,但有老子在这,门都没有!”
王家叔侄不但张扬,而且是两只蛀虫,互相勾结,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朱立诚对这两人深恶痛绝,绝不会给他们脱身的机会。
侄儿能否顺利脱身,对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朱立诚抬眼看向王福彪,只见他眼睛的余光紧盯着门口,心中暗道:
“你想借助认怂道歉之机,夺门而出。”
只要出了这门,谁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