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这个自己从来不去关注的儿子，用一种的淡漠而沉稳的眼神看着自己，缓缓问了一句话。

“爹，我想买把刀。”

“哥那里我请示过了，府里可以批账吗？”

彬彬有礼，态度温顺。

若不是那浑身染血的衣衫和他手中带着豁口的血刃，自己还真以为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儿子再向自己请示这个月的月钱。

不过，当时的司马然从自己儿子的眼中，可以清晰的察觉到一丝凶狠。

只要自己说一个“不”，他会立刻提刀杀了自己，用自己的尸体给批复按上手印。

所以司马青答应了。

三十万买一把刀不值。

但是买自己的命值。

可笑的是那个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儿子，和蠢猪一般，以为自己用几万灵石换了自己弟弟的退缩。殊不知，只要司马青想，别说是他，就是自己，也得老老实实的退下来。将家住之位给他。

力量，才是一切的本钱。

司马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家能够出一个这般的逆天人物。

司马家承平已久。

他想要的，多，也不多。

一个永世传承的爵位，一个永远属于家族的大司空，在大唐，自己家将是永远的名门望族。

除了皇族和元老家族，就算是其他的顶级世家，也和自己在地位上半斤八两。

之前在司马青口出狂言的时候，他也只是呵斥了一句。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真要他和之前那样骂自己这个小儿子，他却是没了胆子。

在司马然的书房的桌子下面，还竖着一把刀。

那一把司马青领走三十万灵石，丢在自己院子中的刀。

司马然不明白，自己这个灵涌境的小儿子，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间就能提刀虐杀灵元。

想来想去，也只能用天才两个字概括。

此刻，司马然看着一刀获胜的司马青，看着面色发青的拜月山老者。

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快意。

一丝他绝对不会承认的，对司马青的骄傲。

这是他的种。

是他的儿子，一刀剁了三大宗门的同境修士！

周围其他官员的目光，敬畏的看着自己。

这样的目光，司马然已经很少享受了。

这一代的皇帝李隆兴，是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