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终一怔，随后不由得大笑，笑着笑着，神色变得有些冷淡：“你是怜悯我吗？”

“不是，只是单纯的不想杀你。”

姜南道。

虚终沉默，半响后开口：“人类践踏蚂蚁，我践踏普通生灵，一个道理，我不觉得有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话，我无法反驳。”姜南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立场不同。”

虚终大笑，豪迈而气势磅礴。

“来吧无始，让我见识一下你如今的究极战力！”

他说道。

话落，化作一道虹光，携带无尽死亡气息，朝着姜南冲了上去。

姜南沉默，半响后看向冲来的虚终。

“那就以我现在最强的一击了结你，这样，不至于会辱没了你。”

抬手，一道毁灭性的神剑凝聚而出。

这一剑，汇聚了他如今最强的战力。

一剑压下，没有任何恐怖骇人的波动，却是瞬间湮灭了虚终的攻击，而后从其身躯上一斩而过。

虚终停了下来，肉身变得虚无起来。

“很强！”看着姜南，他大笑道：“应该说，不愧是你！”

“是你的话，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靠自己的力量踏入永生神域之中！”

“最后，这一剑，很好！”

姜南以最强的一剑对付他，让他能够以一个真正战士的姿态走向终结，这让如今的他很满足了。

随着这话，他的身影在一点点的消散，很快化作光辉，星星点点的消散。

最后的那一刻，姜南抬手，一把将这无尽光辉抓住，以金色神辉将之包裹，而后撒入三大宇宙。

“以人类身份走一趟，从嘤嘤幼孩到蹒跚孩童，从蹒跚孩童到风华少年，到中年，到老年，希望最终你真正想通一些东西，等你明悟的时候，就是回归的时候。”

他自语。

“不杀？”

叶倾舞走了过来。

姜南想了想：“人类践踏蚂蚁，在人类眼中，蚂蚁很弱小很低贱，他们不需要去考虑蚂蚁的情绪。他践踏普通人类生灵，因为在他眼中，人类生灵很弱小，他不需要去在意他们的情绪。这么看起来，他说的确实没什么错。”他说道：“我要说人类和蚂蚁不一样，终究有些双标，但是，这其中究竟又哪里不同？”

“我觉得，或许是因为，我并不能感觉到蚂蚁的思维，听不到蚂蚁的声音，但是，我可以听到普通生灵的声音，他们哭泣、他们欢笑、他们悲伤、他们恐惧，这些，我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和听到，所以……”

说到这里，他没有继续下去。

“算了，走吧。”

他笑道。

叶倾舞顿了顿，上前拉着他的一只手：“不用想那么多，我觉得你做的是对的。”

“我也这么觉得！”

天命上前，拉着他的另一手，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姜南脸上的笑变得柔和了许多，紧了紧两女的手。

以前，他和她们只是合作关系，但是，这一世却走到了一起。

“缘分啊。”

他笑道。

叶倾舞和天命显然知道他在说什么，都是翻了个白眼。

姜南轻笑，但是叶倾舞和天命瞬间从这片浑浊空间离开，出现在虚终领域。

“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