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的手撑在他的胸口,“你不累?”
靳修溟已经闭上了眼睛,“累,但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所以你陪我睡一会儿。”
清歌好笑,却躺在他的怀中没有动,一直等到靳修溟睡沉了,她才轻手轻脚地起来。
阿姨做完早餐发现清歌还没下来,也没有上去催,径直去将旺财给喂了,等清歌下来了,才将早餐又热了一遍。
清歌今天也没出去,就在家里陪着靳修溟,至于昨晚上帮了杜雨若的事情则被她忘在了脑后。临近中午,靳修溟还没醒,清歌正打算给水玥打电话,就先一步接到了水玥的电话。
“清歌,出事了。”
清歌眼神微变,“怎么了?”
“货被劫了,林平重伤住院。”水玥说道。
清歌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眸中满是冷意,“谁干的?”
“我还在查,这件事要等林平醒来才能知道。”
“跟林平一起去的兄弟呢?”
电话那端的水玥沉默一瞬,开口:“都死了,就林平和另一个兄弟逃了出来,但是那个兄弟受的伤比林平还重,没到医院就死了。”
清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林平现在在哪个医院?”
水玥报了医院的名字,清歌站起身就往外走,刚好遇上了买菜回来准备做饭的阿姨,“刘嫂,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饭就不在家吃了,等修溟醒来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刘嫂应了一声,回头就只看见清歌匆匆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走了进去。
清歌赶到医院的时候,水玥正等在外面,“林平怎么样了?”
水玥娃娃脸上一片冷沉,“命是保住了,不过什么时候醒很难说。”这次林平受伤颇重,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清歌看着还在重症监护室的林平,一言不发,看着她平静的样子,水玥只觉得暴风雨即将来临。
“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清歌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却透着肃杀。
“我已经让卫东去查了,这些人做的很干净,而且下手很狠,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这几个月林平负责扩张地下生意,确实如清歌一开始预料的那般,很快打开了东陵市的市场,因为货好,价格也公道,生意甚至做到了隔壁市。所以这几个月他经常往返边境与东陵市。
前几个月都平平安安的,谁知道这次竟然出了事。
这个医院在东陵市就是个小医院,林平受的伤太特殊,水域也不敢将他送到大医院去,幸好,这家医院的医生跟林平他们也算熟悉了,看见这伤口,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却什么都没问。
跟医生详细了解了林平的伤势之后,清歌与水玥就回到了赤羽的总部,途中接到了靳修溟的电话,清歌简单地将事情跟靳修溟说了。
“我等下就去看看林平。”靳修溟说道。
清歌没反对,将医院地址报给靳修溟。
赤羽总部,除了卫东,其他接到消息的高层都已经到了,就等着清歌呢。
“清姐,林平的伤怎么样了?”刘洋问道。
“手术很成功,命算是捡回来了,不过人还没醒。”
其他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失去一个兄弟。
“清歌,这件事不管是谁干的,都不能放过他们。”狄丰宝恨声说道,平日里他跟林平的关系最好,知道林平受伤,别提心中有多难过了。
清歌嘴角轻勾,“这是自然,我的货物是那么好拿的吗?对方既然抢了我们的货物,肯定会出手,这段时间留意一下地下市场,看看谁有货物要出。”
“清姐,他们未必会在东陵市出货吧?”龙建波考虑地更深一些。
“嗯,所以不仅要留意东陵市的,也要留意一下其他地方的,也不需要太远,临近的几个地区就行,这批货物市场上不会太多,所以要是有人要出货,还是很容易查到的。”
其他几人点点头,都认为清歌说的有道理,只有狄丰宝皱着眉没说话。
清歌看向他,“怎么了?”
狄丰宝犹豫了一下,说道:“清姐,万一人家想留着这批货自己用呢?”毕竟刚刚也说了,这批货市面上很少,留着自用很不错。
清歌淡笑,“那些人不会那么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们东西是他们抢的吗?”
狄丰宝顿时就明白了,转了转眼眸,“清姐,我明白了,我稍后就去打探消息。”
清歌点点头,随后看向刘洋,“联系卖家,适当延迟一下交货时间,我去联系买家,再要一批货。”
“清姐,时间上来得及吗?”龙建波有些担心。
清歌苦笑,“不管来不来及都要试一试,能找回来那批货是最好的,要是找不回来,我们也不能干等着,做我们这一行的,信誉最重要,不能失信于人,不然以后就难走了。”
龙建波听懂了她的意思,脸色难看,“所以就算是我们自己贴钱,也要将货交到卖家手里?”
清歌点头,“嗯,接下来的日子辛苦大家了,务必将事情完美解决。”
其他人点点头,纷纷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只剩下了水玥和清歌。
“清歌,你说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清歌勾唇,“谁做的不是重点,重点是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
水玥一惊,“你是说我们内部有叛徒?”
“我现在也只是猜测,每次那活的时间都不是固定的,具体的时间和路线只有林平和我们几个知道,抢劫的人是怎么知道的?还提前埋伏在林平他们的必经之地?”
水玥脸色难看,“所以我们之中混进了别的帮派的奸细,还是在帮里地位高的人?”
“也未必,或许是跟着去取货的人也说不定。”刚开始只是林平一个人去,但是后来生意做大了,林平一个人无法安全地将货带回来,就带了几个兄弟一起过去,这些人看似可靠,但内里是什么样的,谁又知道呢?
“这次跟着林平去的人确定都死了吗?”清歌问她。
水玥点头,“嗯,我已经跟刘洋确认过,都死了,除了林平,无一活口。”
“对方的人呢?损失了吗?”清歌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这是她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