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定定地看着贺曼,心中想着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眼见着贺曼神情癫狂的样子,她的眸光轻闪,好整以暇地说道:“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我有必要骗你吗?而且你觉得要是我父亲没有找到,我会有心情在这里跟你废话?”
贺曼突然就安静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清歌,嘴里还在呢喃着“不可能,你骗我”之类的话。
清歌笑笑,“我今天不是来问你我父亲的下落的,只是来通知你一声,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
她拍拍手,冷一飞拿着一支针管走了进来,贺曼见状,瞳孔一缩,就往后退,但是她的背后就是墙壁,哪里还有地方给她躲。
“不要,我不要。”贺曼挣扎起来,可惜,她的手还骨折着,就连一只脚也是一瘸一拐的,加上后面就是墙壁,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冷一飞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臂,针管中的液体顺利注射到了她的体内。
清歌站起身,冷眼看着这一幕,“贺曼,你就好好享受这里的生活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王熊已经死了,而赤练现在也是一团乱,恐怕也没精力来救你了。”
她要走,贺曼喊住了她,“你站住,没有了夜云霆,我还有夜清筱,你难道就不怕我让人杀了她吗?”
清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无波,“就你现在这样还想要杀谁?你还能杀谁?我正愁找不到我姐姐,要是有人真的用我姐姐来威胁我,倒是正好免得我去找了,贺曼,我现在多希望赤练能用我姐姐来换你。”
“不,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知道你姐姐的下落的,哈哈哈哈,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找不到她,哈哈哈哈哈,我要让你们夜家的人永远活在痛苦中,这辈子都不得安宁,哈哈哈,这是你们夜家欠我的,欠我的。”
她的神情再度癫狂,清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任由贺曼在身后如何叫嚣都没有再回头。
而在清歌走了之后,贺曼就安静了下来,她缩在角落里,神情狰狞。
京都某酒店内。
葛少宁挂了电话,看向封岳,神情凝重:“岳哥,夜云霆被救走了,大当家发了好大的火,要我们一定要救出贺曼。”
封岳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根烟,听了这话,神情不变,茶几上,放着他那被他关机了的手机,“要救贺曼就靠我们两个?马克这是拿我当神仙还是想让我去送死?告诉他,不救。”
葛少宁一脸为难,“岳哥,要是我们不救,只怕大当家会对你不满。”
封岳轻哼一声,不以为意,“马克对我不满是迟早的事情,他希望我能对他言听计从,就跟他那些手下一样,当他是绝对的王者,为他奉献一生,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嫁入赤练是为了什么,他心中清楚,对我又心存忌惮,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是能对我满意才有鬼了。”
“岳哥,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待在赤练?”
“少宁啊,你知道待在赤练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
葛少宁不懂,诚实地摇头。
“当我知道贺曼是赤练的人的时候,我就知道赤练对夏国必有所图,正好我看夏国的当权者不顺眼很久了,能给夏国找麻烦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那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在暗中看戏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蹚进浑水中?”葛少宁越发不解,既然是不爽夏国的当权者,又知道赤练要对付夏国,那他们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吗?
封岳笑笑,“光看戏有什么意思,有时候自己导演也是挺有趣的。虽然现在不能救贺曼,但也不能让贺曼真的死了,明天我们去查查贺曼到底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岳哥。”葛少宁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封岳要是愿意说,即便不问也会跟他说的。
“不过话说回来,贺曼的那个手下也真是够没用的,被人抓了也就算了,嘴巴还不牢,随便一问就问出来了,也不知道贺曼到底是怎么养的这帮废物,一个个的都这么没用。”
辛宏如此,王熊也是如此。
封岳的眼神中满是嘲讽,当初他竟然还觉得贺曼这个女人有两把刷子,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就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斗不过,还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落到那个小丫头手里,想必是要吃尽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