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叫夜先生了？”季景程低沉的嗓音带了三分调侃。

夜清筱扫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莫名，就连季景程自己说完都觉得有些莫名，薄唇抿了抿，没有开口。

夜清筱手搭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夜景，夜风吹起她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她的侧脸很柔和，恢复记忆之后，她身上那种疏离就消失了。

季景程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眸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清筱不是不知道人家在看她，本来是想忽略的，但那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目光的主人存在感更强，就算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季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样盯着别人看很没有礼貌。”

季景程回神，抿了抿唇，“抱歉。”

夜清筱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因为那样的目光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这人竟然正儿八经地道歉了，这反倒是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索性转过头，继续看夜景。

季景程也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情，两人相安无事的待在这一方小天地里。

过了好一会儿，夜清筱转身，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还在，不禁有些惊讶，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原来这个男人降低存在感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季队，听说你以前跟我妹妹是一个部队的？”夜清筱忽然开口，她知道要是自己回到赤练，只怕日后少不了要跟这个男人打交道了。

季景程嗯了一声，“她是我手下的兵。”

“我妹妹在部队里是什么样子？”夜清筱有些好奇，虽然也听清歌提起过一些，但清歌都是挑一些趣事说，对于辛苦的方面从来都是只字不提的。

“她是个很努力，很优秀的人。”

夜清筱正等着他的下文呢，结果这人竟然不说了，眨眨眼，“没了？”

季景程给她那双灵动而温柔的眼睛看着，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你想知道什么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清歌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所有的苦她都自己咽下，生怕我们担心。”

“既然知道她的心意，又何必知道那些她不愿意让你们知道的？”

夜清筱瞪了他一眼，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跟他说话怎么就会这么费劲儿呢。

想到这里，她转身就想走，结果没想到就听见了木兮和风泽阳的声音。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现在走出去，似乎很尴尬，但留在这里偷听人家将话，似乎也不好啊。

其实这个角落也是赶巧了，刚好有个窗帘挡住了季景程和夜清筱的身影，加上这里没有灯光，他们两个站在阴影里，不注意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季景程自然也听到了，轻轻扯了扯夜清筱的衣袖，让她进来点，夜清筱挪了几步，只是这么一来，她几乎贴着季景程站。

“风泽阳，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木兮没好气，她跟母亲说话说的好好的，这人拉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