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筱叹气,她就知道瞒不过清歌的,自己也不擅长撒谎。
“你师父他受伤了,现在正住在军区医院里。”夜清筱说道。
清歌脸色一变,翻身就要起床,却被夜清筱拉住了,“清歌,你师父不让我告诉你,他就是怕你担心。”
“我知道,姐,放心吧,我不会跟他说是你告诉我的。”她翻身起床,开始穿衣服,夜清筱没有阻拦,主要也是拦不住。
清歌当时就赶往了军区医院。
谷天一住在特护病房里,清歌出示了证件,做了登记,这才被放行。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谷天一的病房里竟然还亮着灯,清歌站在门口,发现门没有关严实,她开门,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她看见谷天一伸手想要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总是够不上,一时间鼻子发酸。
“师父。”她轻轻喊道,却让谷天一的身子一僵,缓缓转头看向她。
清歌快步走过去,站在病床前,定定地看着谷天一,很久都没有说话。
谷天一的一只脚和一只手上都打着石膏,就连额头上也缠着绷带,身上没有看到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伤。
“师父。”清歌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嗓子发干,鼻子酸涩,疼痛在心中蔓延。
谷天一慈爱地笑了,“是清筱那丫头告诉你的吧?我就知道那丫头靠不住。”
“您受伤住院都不告诉我,还把我当做您徒弟吗?”
谷天一笑,满脸的慈爱疼惜,“没什么大事儿,这不是还活着呢嘛,我又不是没受过伤,年轻的时候比这严重的伤都有,这点伤算的了什么。”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却让清歌越发心疼与愧疚。
“师父。”
“师父渴了,帮我倒杯水。”谷天一打断她的话。
清歌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温度,是温热的,这才递到他的嘴边,谷天一就着清歌的手喝了半杯水,这才说道:“你大半夜的跑来做什么,赶紧回家去。”
清歌不理会这话,而是问道:“这大半年,您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受伤?”
谷天一虎着脸,“保密原则这么快就忘了?”
清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师父,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并不高明,你要回是不说,我就是打电话去问二哥。”
谷天一知道她说的二哥就是冷文冀。
“师父没事,真的,伤势看着严重,都不是致命伤,休养几个月就没事了。倒是你,我听说你们这次去沙连国都受伤了,怎么还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