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扒着车窗,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靳先生,清歌小姐,我女儿真的错了,她不该说那些过分的话,是她有眼不识泰山,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惹你们的朋友了,求求你们放过她吧。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啊,已经在看守所里待了这么多天了,该给的教训也给够了,要是你们还不解气,等她出来,我亲自带着她上门给你们的朋友赔罪,哪怕跪下来赔罪都成,只求你们不要再折磨她了,再折磨下去,这孩子就真的要没命了呀。”
此时,小区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虽然不多,但现在是个信息社会,这些话要是被人传到网上,还是会造成很大的舆论影响的。
清歌眼神微冷,邓婉这是想毁了靳修溟和她的名声啊。
她下车,走到另一边,将邓婉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女儿因为袭警被抓了,这跟我们并没有关系,你不能将你女儿的错推到我们的头上啊。”
邓婉死活赖在了地上,她今天就豁出去不要脸了,“我女儿没有袭警,她就是得罪了你们的朋友,她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不要再用袭警的罪名囚禁她了,她才是个孩子啊。”
清歌见状,也不拉了,定定地看着她,冷笑道:“这位大婶儿,既然你想跟我掰扯,那我们就来好好掰扯掰扯。”
邓婉不知道清歌想干什么,心中有些打鼓,她悄悄看了靳修溟一眼,靳修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要是敢乱说话,你女儿这辈子就待在里面吧”,吓得她一哆嗦,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靳修溟,心中则是咬牙切齿,对清歌和靳修溟可谓是恨之入骨。
“首先,我们跟你女儿无冤无仇,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侄女儿跟你的女儿也是无冤无仇,犯不上因为一点口角之争就将你女儿送进看守所;第二,你女儿进看守所的原因是因为袭警,也不是什么私人恩怨;第三,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既然你女儿犯了事儿,那就该接受惩罚,要是谁都跟你似的,女儿犯了事,就想让人滥用职权将人给弄出来,那以后我们国家还有没有一点秩序了?第四,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女儿比我还大吧?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算什么孩子?”
她的声音不小,足够周围的人可以听见。
邓婉的脸色又白转青,又由青转黑,再由黑转为了苍白,她就想利用舆论给清歌他们造成压力,难道这也不行吗?
清歌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顿林芷芊,让她以后都不敢动什么歪脑筋,对待林芷芊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下手就是要狠。
清歌再次将邓婉从地上拉起来,甚至还好心地给她擦眼泪,“这位大婶儿,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回去想想这件事到底是谁对谁错,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女儿敢当众袭警,与你们父母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林正森见势不对,顾不得拦车了,连忙过来拉住邓婉,生怕她一个脑热,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来。
他知道今天闹成这个样子,再求情也没用了,只能改天想办法悄悄上门。
他讨好地笑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妻子冲动了,说话不经大脑,你们不要计较,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的错,我们这就走,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