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认真的看着许诺道。

从看到摆渡人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面前这个卑微的蝼蚁身体中的灵魂，到底是什么。

摆渡人自己也说了，这世间在天地规则之外的人只有两个，一个便是摆渡人自己，而另一个……便是许诺！

天地规则！

能逃出天地规则之外的存在，只有是古神，或者是……和古神一同诞生于混沌之中，诞生于乌母之木的灵魂。

而摆渡人，是一个极其诡异的存在，他们不是古神，也不是诞生于乌母之木，但是他们……不在规则之中。

除此之外，就算是他们这些神界的神灵，也在规则之内。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选项的时候，许诺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此刻，他也忽然明白了摆渡人之前那一句，这周天大阵能保护所有人，但是保护不了他自己。

“但是我一离开，周天大阵必将破掉！”

许诺沉声道。

“我答应你，一百年之内……不动仙界！十万年之内，不动九州！”

神灵道。

许诺认真的看着神灵好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你！”

没有了周天大阵，整个仙界灭不灭都是神灵一句话的事情而已。而九州，更是被握在神灵掌心之中，稍微一用力，就有可能毁灭。

“你有其他选择吗？”

神灵讥讽的冷笑道。

许诺沉默，确实，他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的选择。

可就在此时，一众人从北风城的方向缓缓走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善良，会害了你！修道之人，若不断情绝欲，如何能证大道！”

午言缓缓走到了许诺不远处，摇头感慨。

许诺看了看午言，又看了看午言身旁的段相思，最终目光重新落向了苍穹上的神灵。

“虽然乌母已崩，但是我相信其灵遍布世间！只要你对乌母起誓，我……答应你的条件！”

许诺道。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午言此刻出现在这里，他已经明白了午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