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儿道:“是。”
说完这话,珮儿终于敢抬起头,她轻轻地说:“公主昨日离开以后,奴婢几个也曾向夫人进言过,只是夫人行事武断,没能采取奴婢的建议。其实在奴婢心里,也是愿意相信,公主能够救国公爷!”
“我不是大夫,要想救国公爷的命,当下之急,是再换个医科圣手来。”嘉善道,“曾大夫虽说是京里的名医,但比起御医来,终归有所差距。”
“我已经让人拿了我的名帖去请太医院的院判,你若真想救国公爷,待会儿龚院判来了,记得把这些天里,国公爷的症状仔细讲与他听。”
珮儿点头,忙应道:“是。”
说完,嘉善又状似无意地问道:“国公爷今早喝过药不曾?”
“还没有,”珮儿温软地回道,“每日都是世子夫人身边的迎春姑娘亲自煎药,再由夫人喂给国公爷。眼下还没到喝药的时辰,所以迎春姑娘与夫人这才都没来。”
“原是这样,”嘉善似笑非笑地说,“国公爷这一病,我才看出来,世子夫人竟是难得的孝顺之人。”
听出了嘉善话里的深意,珮儿便没再回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又过得约半个时辰,张氏方才姗姗来迟。此时,房里其余伺候的丫鬟们业已到了,见嘉善竟然到得早,众人皆是一惊,只是张氏脸上的惊骇要来得更加明显。
她目中精光一闪,皮笑肉不笑地说:“公主来得真早。”
嘉善:“不及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