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爱护。可驸马对于阿姐来说,却是夫君。夫君是阿姐一生里最值得依靠之人,何况,姐夫又如此英武不凡,何须阿姐为他出头呢。”
赵佑泽一番话,很快让章和帝的脸色愉悦起来。就连嘉善与展岳也都眉眼带笑,展岳面上更是现出璀璨的盎然之意。
章和帝笑着摇头,英眉一扬,扬声道:“朕从前总说你阿姐生了一张巧嘴,现在看来,元康也不遑多让,竟说得朕哑口无言。”
赵佑泽嘴角轻抿,举杯敬了章和帝一下,不再多言。
嘉善却靠在凭几上,佯做不满地嘟囔说:“父皇说元康,何苦非要捎上儿臣,儿臣今日可只说了一句话呢。”
“你嘴上只说了一句,心里怕是已经与朕争执千万遍了吧。”章和帝微一捻胡须,微笑着道。
嘉善摇头,忙道:“儿臣哪有。”
章和帝眯细了眼去瞧她:“真没有?”
这时候,展岳适时地开口说:“公主心思简单,想什么都写在脸上。每每与儿臣下棋的时候,儿臣总能猜到她要在哪儿落子,公主常因此输得片甲不留。”
展岳笑说:“公主若真是有阳奉阴违的心思,怕是也早会被父皇看出来。”
嘉善被他一句“片甲不留”给说得颇不好意思,便去扯他衣袖,清丽无双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她盯着他道:“你怎么在众人面前揭我的短。”
展岳的双眸中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他不说话,只是伸手,将嘉善头上略歪的簪子替她重新簪好。
见他们夫妇二人如此恩爱,章和帝眼睛笑眯眯地,对自己指的这桩婚事很是满意。
扭头却见到坐在嘉善下首的淑娴,下巴抬得恁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她紧咬着腮帮子,不知在想什么,与她的驸马忠义伯世子全程没有眼神接触。
忠义伯世子也不看她,只是低头自斟自饮。
家宴开始到现在,两人貌似一句话都没说过。
章和帝不由收起脸上的笑意,侧首去看庄妃。庄妃当然也发现了自己女儿和女婿的不妥之处,见章和帝望过来,她勉强地笑笑。
章和帝于是神色淡然地开口:“淑娴,公主府住得还习惯?”
淑娴没想到会被章和帝忽然点名,以为是父皇惦记她,她很快挽起笑脸,弯着嘴角答:“劳父皇烦忧记挂,儿臣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