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了誓怎么办。展少瑛的额上很快被逼出几许薄汗来。
片刻后,他终于羞愤地转过头去,不敢再言语。
见展少瑛的反应如此软弱,展岳不屑而嘲讽地勾起了唇,他拢好自己的衣领,淡淡道:“还以为你的翅膀长了多硬,不过如此。”
“今日看在祖宗牌位的面子上,我姑且放你一马。”
“但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展岳说。
展少瑛的唇瓣迟疑地颤了颤,并未做声。
展岳于是又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你若还有半点良心,下次再起贪念之前,想一想祖母他老人家。”
“你媳妇儿也是个明事理之人,”展岳平静地说,“不要不懂惜福。”
说完这话,展岳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余下展少瑛独自站在那里,他的面孔狰狞而扭曲,像是古老神话传说里,那只尖牙利嘴的“年兽”。
展岳回到屋里的时候,嘉善已经躺在床畔上睡着了。
红色锦被下,她滚圆的肚子微微凸起,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恬静而温柔。
让人瞧着,就觉得一阵心安。
展岳本不想打扰她,只准备合衣在椅子上凑合一宿,见到嘉善这个样子,却实在心痒难耐。
他除去外衣和鞋袜,动作缓慢而轻柔地爬上了床。展岳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将脸埋在她发尾间,又侧头吮吸了一下她的耳垂。
嘉善也是困狠了,此时睡得正香,这样居然还是没醒过来,只是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幼小的嘤|咛。
展岳不觉微笑,害怕惊扰了她的好梦,不敢再毛手毛脚。轻轻地半抱住嘉善后,他满足地合上了眼。
两人相依在床上,好似一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颈鸳鸯。
世家大族向来盘根交错,像安国公府这样的,姻亲早就遍布了满京城。
闻老太君的辈分和威信都极高,又算是高寿和喜丧,所以这几日,前来安国公府吊唁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