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盈抬头看了一眼江月白,正好江月白也在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便有了这片刻的交汇。
于是蓝可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
那边这才传来王礼生满意的声音:“这才对嘛。”
于是一行四个人一条狗,便又掉头往回开。
这一夜,他们是注定赶不回b市了。
……
而这一夜的b市,细雨沥沥。
高速公路上,一个身着深色牛仔衣裤的年轻男子正费力推着一个大大的木箱子正在走着。
那大大的木箱子,钉得十分粗糙。
甚至那些木板都没有磨光,上面处处都是细细的木刺,而且那木板也是宽窄不一的。
甚至木板也木板之间,居然还有着极大的缝隙。
男子是用着一个铁制的,就像是粮油铺子里,店家用来推运粮食的那种手推的铁板车一样的工具,推着这个糙木箱一路向前走着。
只是一汩汩的鲜血正不断地自那木箱内流出来,然后再沿着这铁板车流到高速公路上。
夜雨,打湿了整条高速公路。
在两边路灯的映照下,一眼看过来,整条高速公路都是明晃晃的亮。
而随着男子不断地向前而行,在他的身后,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红色痕迹。
初时这夜雨还算得上是小雨,可是这雨居然越下越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是“哗哗”的大雨了。
男子的身上很快便已经湿透了,可是他却似乎毫无所觉一般,依就是保持着之前的速度,推着车继续向前一步一步地行去。
而他身后的那道血迹却是随着雨水不断地冲涮下,竟然已经看不清楚了。
有车打亮着雪亮的车灯自后面驶来。
很明显是看到前面有人,当下司机居然凭着自己巧妙的车技,竟然直接是擦着男人的身边而过,而且在那一刻,车速也在瞬间加快了。
于是飞溅而起的水花直接激了男子一声,然后车里的人立刻便爆发出了一阵明显很愉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