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湳面不改色,一路稳稳妥妥的把他背出了医务室。
楼外冷风如刃,吹在人脸上格外痛。
施安湳阴测测的说:“你手放不放开?”
周炳文默默收回了手,心里很是不甘:“你凭什么把我零食送出去,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吃别的男人送你东西,你还好意思叫我尊重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叫别的男人,张桐只是个同学,而且还是个没满十八的未成年,什么男人不男人的。
也不知施安湳是不是在他肚子里装了偷听筒,一开口就是:“那你是想勾引未成年?”
周炳文气得去勒他的脖子。
施安湳任由他掐着,一路把他背出了校门口,他把请假条递给门卫,门卫开了电子门。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连车门都打开了。
周炳文被施安湳塞进了车里,应该是早就开了空调,里面非常暖和,再次从寒冷中进入暖室,被冻僵的双腿又舒缓起来。
施安湳上车,刚坐下就把前座的挡板也拉了下来。
周炳文一阵紧张,暗道不好。
司机启动车子,在夜幕中穿梭起来。
周炳文小心提防着施安湳,虽然他明知再怎么提防都没用,可他的心情就像这辆车在幽冷的黑夜中前行,不知道会驶往何方,惶惶不安。
施安湳打直双腿,呼出一口气,显然是累到了,背着一个十六七的男孩子走这么长的路,实在有些考验体力。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终于缓和过来,一偏头就看到周炳文那缩得像只仓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