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本侯的船坞呢?”
听到苏白这句话的一刻,陈安禄终于醒悟过来,这无双侯,绝对没有喝多!果然,他果然不是一个简单之辈!甚至当苏白盯着他眼睛的时候,他居然不敢和苏白对视!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堂堂一任封疆大吏,居然会怕一个毛孩子?自己怕什么?刚鼓起勇气想要再次和苏白对视。就见苏白又一次恢复了之前那种醉酒的模样,彷彿他刚才看见的都是幻觉一样。
苏白只是嘟嘟囔囔的说道:“本侯,本,本侯的船坞怎么办?没,没人,谁给本侯建造船坞,谁给本侯建造船只?”,这些话苏白说的断断续续,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彷彿是已经喝多了,马上就要睡着了一样。
至于程处默,现在真的就已经是睡着了,呼噜声都响了起来。
陈安禄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冷汗,轻声道:“船坞的事情侯爷不用担心,陈某手下的匠人还是有一些的,船坞的事情就交给陈某了,至于修建船只的人选,侯爷您不是在宫内带来了吗?”
苏白嗤笑一声道:“就我带来的那些老头儿,是能上高啊?是能钉钉啊?再说了,一共,一共不到二十人,你,你让他们造船?”
陈安禄无奈的歎息一声道:“唉,侯爷来我登州造船,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本来陈某应该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可是无奈登州内实在是没有青壮,怕是出不了什么大力了”
苏白闻言笑道:“那么刺史大人,登州都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连个青壮都没有,不知道每年的赋税从何而来呢?”,陈安禄一怔,随后有些勉强的说道:“陛下圣明,知道我登州情况以后,减轻了赋税”
苏白一笑,继续道:“陛下要是真知道登州现在的情况,早就从全国各处迁徙灾民百姓过来了!陈大人!你该不会还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朝廷吧?”
陈安禄的额头再出冒出了冷汗,他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主动权就已经落在了苏白的手里!
苏白看他紧张,嘿嘿笑了笑,随手拍了拍陈安禄的肩膀道:“刺史大人不要紧张,我来登州就待一年的时间,在走的时候,我要带走十艘大船!只要有船,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要是没有!我不痛快了,谁也别想痛快!袁洪!”
“在!”
“回府!”
“是!”
袁洪答应一声,在门外大踏步走了进来,就彷彿是没有看见陈安禄一家一样,径直来到苏白二人面前,把程处默抗在了自己肩膀上,伸手轻轻搀扶住走路有些踉跄的苏白,三人就这样仿若无人的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看见了那名被他吐了一头彩虹的老管家,苏白对他灿烂一笑,看的老管家胆战心惊,生怕在给自己一头的彩虹!
等着苏白几人上了马车远走以后,陈李氏轻轻走到陈安禄身边道:“老爷,这位无双侯还真是少年轻狂啊,这不是摆明了管您要船吗?”,陈安禄吐了一口气道:“有需求的人不可怕,就怕他
什么都不要!”
陈安禄挥了挥手,让妾氏和儿女全下去,只留他的夫人在身边,轻声道:“这小子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什么”,陈夫人一听有些紧张的说道:“那么留他不得啊!”
陈安禄摇头道:“这人不能死在登州,如果他真在登州出来什么意外的话,陛下肯定会上下彻查登州,到时候咱们的计划就隐瞒不住了!”
“可是,他不是发现了我们......”
陈夫人话没说完,就被陈安禄打断,陈安禄笑道:“所以我才说,有需求才好,拿了我们的东西,还怎么举报我们?陛下知道了的话,他也别想甩清!”
陈夫人懵懂的点了点头道:“拉他入伙?”,陈安禄点头道:“没错,你去给哥哥写一封信,告诉他,给我送一千人回来,修建船坞和船只”
“就不怕那些人乱说话?”
陈安禄一笑道:“找那些有家人在登州的不就好了,要是他们敢乱说,就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妻儿死在自己面前吧!”
陈安禄,一脸凶光!
......
刘登就算在傻,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这肯定是白玉楼中出现了内奸,让王先生髮现了啊!王先生都知道了,侯爷还能不知道吗?怪不得侯爷这么长时间也不召见自己,莫不是怀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