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大唐？”

“代替赤渊，行走世间，让贵族保持敬畏，供养我们”

姬长生迷迷糊糊的开始交代，苏白不断的询问着问题，问题也从简单，到深邃。

“你为什么不能摘下面具？”

“赤渊之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不能摘下面具，看见真面目的人都要死，而摘下面具，却没有杀死目击者的人，就会失去成为赤渊之主的机会”

姬长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慢，仿佛是在思考一样。

苏白继续问道：“赤渊在哪里？”

“......”

之前都很流畅，可是当苏白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姬长生忽然闭嘴不说了。

苏白知道，这是对方的手段，从小就给他培养了这种保护意识，这种心灵枷锁往往的很难突破的。

苏白换了一个问题，再次问道：“从赤渊出发，到长安需要多久？”

“马车二十天”

二十天，如果马车全力的话，大概每天能走一百五十里，二十天那就是将近三千里！这个路程可不算近啊！

这还是说没遇上个风雨雷雪之类的天气，不然怕是还要走更长的时间。

“你叫什么名字？”

“姬长生”

“为什么来大唐？”

“代替赤渊......”

苏白再次从头开始询问，一遍又一遍，但每次闻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苏白都会换一个，比如说他上一次问的是，从赤渊出发，到长安需要多久。

而这一次他问的则是：“你们赤渊最美丽的风景是什么？”

“湖”

一个字，那就是他对苏白问题的回答。

然后，苏白再次重复之前的问题，这就仿佛是一个循环，只在最后一个问题上有些变幻。

......

皇宫内，李承乾和李世民父子二人正在吃饭，没有任何一个旁人在。

李世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李承乾的碗里，李承乾笑道：“谢父皇”

李世民叹口气道：“乾儿，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我父子二人居然如此生分”

李承乾不在说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在你当上皇帝之后吧，或者，是在自己腿瘸了的时候？

腿瘸，对李承乾是人生中最大的打击！颠覆了他之前的世界！

在腿瘸之前，他的世界，父母疼爱，兄弟敬仰。可等他腿瘸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的父亲认为他已经废了，一方面再给他报仇，另外一方面却已经开始向着魏王倾斜资源。

而李泰，之前那个崇拜他的弟弟，在得知自己有可能成为皇帝之后，

转眼之间就把他当成了仇敌！

朝堂上之前支持他的大臣，除了魏征之外，几乎全部改变了阵营。

就算不在明面上转投魏王，也仿佛是墙头草一样，摆明立场，两不相帮。

那个时候开始，单纯的李承乾就已经死了。

但就在他如此灰暗的时期，有一个人却仿佛天神下凡一样，立场鲜明的站在他这一面，并且告诉他，只有有他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那个人，就是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