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阳子眼中寒光闪过,冷冷道:“就凭你现在这模样能逃多远?等我破开阵法,随时可以追上你……咦?你要去哪?”话音刚落,忽然发觉不对,乃是看出叶准是往木屋而回,并非逃走。
叶准没吭声,支撑着伤体好不容易走到了木屋处,辛苦地进去,只见那涟师妹圆眼着眼眸,直直地看向他,神情复杂之极,不过总算是没再继续哭了。
叶准走上前去,喘着气道:“我现在没法帮你解开禁制,委屈点吧。”深吸一口气,一伸手,把她直接搂了起来,头前臀后地扛到了肩上,差点没被压倒,还好险险站稳,这才朝外面走去。
刚走出木屋,面前人影一闪,冷语已至:“想逃?”赫然是刚刚还在专心打座调息的赵松源!
叶准心头一阵发麻,停步道:“那道士已经被我困住,你要还是青云宗弟子,现在就该帮我带你师妹离开,找人来宰了他!”
赵松源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咬牙切齿地道:“托你和老丹头的福,我才落下把柄在人手里,要是帮你们逃走,我才是真的没法继续做青云宗的弟子了!”一伸手,就朝叶准抓来。
叶准心叫糟糕,无奈之下,只得朝后退进屋内,但哪有对方速度快?胸口已然被赵松源抓着。
赵松源正要扯他过来,蓦地和他肩上涟师妹对了一眼,立时看到她眼中说不出的厌恶、失望和怒火,不由一呆,心里一股难言的感觉涌了上来。
叶准登时把他这表情看在眼内,忙叫道:“悬崖勒马,回头不晚,你……”
哪知道话还没说完,赵松源却是眼神再次转厉,掌心真气劲吐,立时把他和涟师妹一起震得朝后飞去!
蓬!
叶准和涟师妹撞破了木屋屋壁,落到了屋后,猛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落到了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差点没叫出来。
转头看时,叶准一时忘了疼痛,呆看着刚才所撞的那物,赫然是一个高约两人的大丹鼎!
令人惊异的是,那丹鼎和他在老丹头那见过的丹鼎完全不同,竟是浑体金光,乃是一座纯金之鼎。
我靠!
这鼎少说也有个几千斤吧,要是拿出去卖了……
“黄道金宫鼎,”赵松源的声音传来,“已然废矣!但若不是你当初毁掉刷子,老丹头又怎会不肯替我修鼎?此仇,今日一并清算!”
叶准大骇转头,只见赵松源已经跟了出来,站在两步外,目光中尽是杀机。
但出奇的是,这家伙却没有动手,半晌后仍只是那么瞪着他叶准。
叶准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艰难地爬了起来,颤巍巍地走前两步。
赵松源仍保持着站姿,连眼珠子也没动半下。
叶准呆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定住了?
随即浑身一震,不能置信地看向四周。
左侧空中,一只飞虫正展翅而翔。
但却像是被按了暂停般,尽管保持着振翼的姿势、身体也在半空中,可是却没有飞动。
叶准后背一寒,震惊地左右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