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章小蕙，几十年前，你到我村里插青，我见你可怜，多番接济你，你才有机会回到城里，如今大富大贵了，就把我给忘记啦。”姨奶奶搬出这段陈年往事。

老太太听着一头雾水，姨奶奶正准备发点脾气嗯。

洪月清连忙解释：“对不起，母亲她脑子生病了，所以可能不记得您，”

“生病了？生什么病？”姨奶奶一愣，着急问。

洪月清还没回答，老太太章小蕙突然叫起来，一把拉着姨奶奶的手，“我知道，是你小杨杨，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都找不到。”

说话的神态跟语气都跟孩子差不多。

姨奶奶就算不了解去个中的缘由，可看着老太太如今的样子，还是心酸落泪。

“我哪里都没去，就在家呢。听说你想我，我就来看你了。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开心的。”

“那就笑笑，带我去看看你家，怎么样？’

“好啊，走，小杨杨。”老太太高高兴兴拉着姨奶奶的手。

姨奶奶直接从轮椅上起来。

杨峰连忙劝说：“小姨，您还是坐着吧。”

路上坐车姨奶奶还是有点扛不住，下来就得坐轮椅，不然没法走路。

“没事，我们两个老姐妹一处，你们别跟来，也别担心。”姨奶奶奇迹般拥有了力量，跟老太太慢慢走着。

老太太还在不停说话，“小杨杨，你是坐什么来的？飞机吗？”

“不是，是汽车，不过不太好坐。”

“那大杨杨呢？她怎么不来？我也想她了呢。”

“她啊，到别处去了，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还让我见到你，好好跟你说声对不起呢。”

……

两个迟暮老人，互相搀扶，踽踽行走，说的话听的人心酸落泪。

王奶奶擦擦眼泪，笑着大喊：“老姐们，你们不等等我吗？”

说完，她追上去。

剩下的看着这一幕，颇感唏嘘，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秦念瑾搂着风楚楚的肩膀，无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