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做什么?没有听到老夫方才的话语是吗?”
范穰目光冰冷,一只右掌眨眼之间变成了火红之色,整个大殿之内的温度都随着这只手掌而迅速攀升起来。
眼看着从青袍男子体内冲出的阴寒气息扑面而来,水生却是不躲不闪,任由其撞在身上,法力一催,这股气息竟然直接没入水生体内不见。
白衣少年看得分明,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一丝凝重和诧异之色。
锦袍男子却慌忙大步走了过来,拦在了范穰和青袍男子之间,陪着笑脸说道:“师叔有话好说,何需动怒,既然大家到了这承天殿来,都是客人,丘师兄若是得罪之处,还请师叔海涵!”
“邬师弟说得没错,范师兄还请安座,其实,在下和丘师弟只是想向这名周道友问上几个问题而已,并没有冒犯师兄的意思!”
白衣少年在一侧帮起腔来。
范穰抬起一只如同烙铁一般火红的右手,看了又看,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老夫再说一次,这位周道友是老夫的忘年之交,谁要是想和他过不去,也就是和老夫做对,老夫已经有两个甲子没有和人动手了,正想试试体内伤势有没有恢复。”
白衣少年和青袍男子面色同时一变,却是不敢再说些什么,似乎对范穰大为畏惧。
锦袍男子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变,说道:“师叔说哪里话,当年魔族破界入侵之时,师叔只身一人力斩三魔,是何等的威风,我等只有敬仰的份,哪里会和师叔过不去?”
随后把目光转向水生,晃了晃手中令牌,问道:“周鼎道友是吧,敢问这枚令牌的原主人东冥王是被何人所杀?”
“正是在下?”
到了此时,水生只得硬着头皮按范穰的意思来背这个黑锅。
听闻此语,锦袍男子不由一愣,随后却笑道:“这么说来,东冥王手中的宝物以及那几颗‘涤魂丹’也落在了周兄手中是吧?”
“涤魂丹”三字一出,不但白衣少年、青袍男子把目光刷地一下望向了水生,就连范穰的目光中都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水生这才恍然,这些修士之所以这么在意自己,根本不是为了寻仇,而是冲着这什么“涤魂丹”而来,当日从柳如梦手中确实得到过一颗看起来不错的丹药,想必就是此物。
沉吟了片刻,冷声说道:“其一,周某没有从东冥王手中得到任何宝物,其二,按照冥王殿自古传下来的规矩,即便是周某得到了这些宝物,似乎也不用交还给任何人吧?”
“那是自然,邬某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对了,周道友这枚令牌在下已经校验过,并无异常,道友只需要把这枚令牌认主,这外殿使者的身份就算是确定了,当然,在此之前,道友还需要在这枚与令牌对应的‘承天盘’中留存下神念之力,今后,酆都帝尊以及掌殿使者有什么谕令,就可以直接通过冥王令传达给道友,道友若是发现幽都地府之内有什么异常或者自身有什么需要,同样可以传讯到承天盘中,在下会及时向掌殿使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