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围客人说,这一位叫聂海。是雅明集团旗下,中山路上雅明大酒店的总经理。
雅明集团实力雄厚,在华国内可算得上是头把交椅。
因此,背靠大树的聂海,在这名流云集的宴席上,也非常吃得开。
聂海和人谈笑风生着,忽然脸色一变。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他快步走向了放置食物的宴会厅的一个角落。
人们很好奇一向稳重的聂总经理怎么也会有这样突然失色的时候。不由得跟了过去,看看什么让他这样震惊。
聂海一路快步走着,几乎要到了小跑的地步。
然后,他在角落沙发处,面对着那两个颜值极高的孩子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在人前还镇定自若,颇有大家风范的聂总经理,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跟前,却失了大半气势,变得谦恭起来。
人们正疑惑着聂总经理这是怎么了。
“董事长?”众目睽睽之下,聂海忽地开口喊了声:“您怎么在这儿?”
满场宾客愣了愣之后,才意识到聂海喊的是秦国富的准女婿。
顿时哗然。
那个a大的高材生,居然就是雅明集团的董事长!
所有人看向叶维清的目光立刻就变了。
叶维清也很惊讶在这儿居然能看到熟人。
他朝聂海微微一笑,指了秦瑟说:“陪未婚妻来逛逛。她对a市不太熟悉,熟人少。”
之前宾客们都只想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富豪秦国富的女儿。
现在,大家又明白过来,她竟然是雅明集团大老板的未婚妻。
人们望向秦瑟的目光,和之前又不一样起来。不少女士交头接耳着,想要过来认识一下这个太过低调的女生。
身为秦家继承人、雅明大老板的未婚妻。这位秦小姐,极其漂亮,又是a大高材生,将来一定是华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媛。
在她没有进入社交场合以前就开始结交,有了交情基础,往后再来往就方便多了。
秦瑟并未注意到周围人炽热的目光。
叶维清留意到了。
他不想那些存有目的之人扰了秦瑟参宴的好兴致,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为她挡去那些目的不纯的各种结交。
“居然是雅明的董事长啊。”
望着叶维清非常绅士地守护在秦瑟身边,袁梓晴不由得喃喃感叹着。
她之前知道叶维清是秦瑟的未婚夫时,已经受过一次重大打击了。
这次再知道叶维清的背景身份,她直接吓得呆住,有些缓不过神来。
“我的天。”袁梓晴边感叹边摇头:“原来他那么厉害啊!”又啧啧几声:“往后我就得叫秦瑟一声小富婆啦!”
秦国富就已经很有钱很有钱了。
雅明集团的老板,更是比秦国富还豪富许多许多倍。
袁梓晴甚至可以想象,秦瑟周围哗啦啦掉金钱雨的情形。
她正连连感叹的时候。
何洺却是在她旁边幽幽地道:“叶维清的背景不止这个。”
“什么?”袁梓晴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那还有什么啊?”
何洺笑而不语。
他是参加了秦瑟和叶维清订婚宴的。
参宴的那些大佬,根本就没几个是商界的。基本上都是政界或者军部的。
平时电视上都不一定见得到,只能在‘听说’里出现的大人物,却出现在了这两个人的订婚宴上。
说明了什么?
秦家就是土豪。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冲着秦国富面子去的。
所以,只能是叶家。
那些人都喊叶维清的爷爷一声“叶老”,也不知道具体贵气到了什么地步。
何洺望向场中最漂亮最夺目的那个女孩,顺手拿了杯酒,猛灌了几口,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忧虑。
有个这样背景深厚的叶维清护着……
以后想要打她什么主意,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啊。
·
因为秦瑟这边接连不断地出现‘新状况’,身为好友的袁梓晴就一直留意这秦瑟那边,完全忘记了其他的琐碎事情。
比如,自己主动要求来参加聚会的沈芳宜。
何家的这栋别墅,在远离市区的地方。地理位置虽然看上去好像偏僻了点,却是a市周边山清水秀之处。
袁梓晴曾经问过沈芳宜,要不要让司机接她过来。
沈芳宜说不用。
后来袁梓晴把地点发给她后,她发现坐公交车到不了这个地方,打车过去最少要一两百块钱。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又打电话给袁梓晴,让司机去接她。
一来二去的耽搁了不少时候。
沈芳宜到时,宴会厅已经非常热闹。所有宾客齐聚,自助的餐点也已经摆在了厅内。
云香鬓影觥筹交错。
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室内,香水味与香槟味缥缈地充斥其中。处处是美人的倩影,处处是男人们自信的笑声。
真的是极致豪华又奢侈的一场聚会。
沈芳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身上这身小礼服,是袁梓晴送给她的。
原本秦瑟也拿了几套衣服来给她挑选,也都是全新没有穿过的。
但她不想接受来自于秦瑟的施舍和怜悯。所以,她宁愿选择来自于袁梓晴的帮助。
袁梓晴还借了首饰给她,说带她去做做美容,再做个发型,被她婉拒了。
“不用。”她笑着说:“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不用这么麻烦。”
她觉得,凭借自己a大高材生的身份,不至于被人瞧不起。
可是来了这里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长辈们就罢了。那个年代,很少有人能够走出国门。
可是,这里的年轻人,总是有路子有办法出国。随随便便找一个,不是在国外读书的,就是即将到国外读书的。再不然,就是年轻的海归。
在这些人的眼中,a大虽然不错,却不会让他们刮目相看。
他们会用审视的锋利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你。在那样锐利的目光中,你的家底和所处的阶层简直无所遁形。
沈芳宜局促不安起来。
她有些后悔没有听袁梓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