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宴清河回来的时候，郁意拿着一卷残本，神思不属。

“怎么了？”

郁意将残本递给他，道：“两个位面融合，随机性太大。现在不能保证，到时候会是何等情况。不过上面说了，对活物不会有伤害。”

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了。其他的，犹如猜盲盒。是好是坏，没有根据。

“只要人活着，其他都是小事情，”在宴清河看来，水蓝星从无到有已经走过一次了，不外乎再多走一次。

郁意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求可真低。”

宴清河笑笑不语。人活着，一切皆有可能。人死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我得去找个人问问。”

“谁？”

“占星阁。”

——

陈凤鸣与柳苍合力灭杀一只魍，回头看向身后的战场。数十探灵期灵者出手，被留下的七个魅也被尽数灭杀。下次它们重组，又是半个月之后，能给幽冥的原主人争取一线生机。

“探灵期以下灵者的七情六欲诞生的多是魁，对自身及外人影响甚小。探灵期，还能扛。只化灵期，影响甚大。失了七情六欲的化灵期灵者，已是自魁魅魍魉之乱爆发后的第十三人了，”陈凤鸣看着前方不远处已经化为炼狱的汝水城，神色复杂。

柳苍沉默，须臾道：“神迹大陆现存的化灵期灵者不足百人。化灵期十级以上的，差不多都走了。剩下的，你确定要与其他人联手将他们也逼走？”

陈凤鸣苦笑：“不逼走他们，其他人就没有活路了。”

短短一年多，被毁的大城池已有两手之数，中小型城池数不胜数，死亡的人数高达百万之多。活下来的，也多是流离失所。一番劫难，生灵的欲念更甚。这些欲念反哺了幽冥，使得情况更加恶化了。

他可不想在神迹大陆活下来之后，却是满目疮痍的绝境。

柳苍没有说话，表情放空，思绪明显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陈凤鸣早就习惯了他的走神，这样也算是另类压制自身欲念蔓延的一种方式了。就在这时，有弟子跑来汇报情况。

“有占星阁的人来了，陈师兄是否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