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死勿论?

尸体?顿时苏家所有的人一慌,就连和钟老爷子怄气的钟言也是一急,拔腿就往废墟上跑。只有一些淡定的老家伙还站着周围,似是静观其变。谢家和白家的人倒是也想上前看个究竟。可惜他们和苏家的关系不太好,去了只会惹人嫌,这会儿也只能够站着外围上往里面好奇的张望。白家那个有些兴奋地道,“该不会是苏家那老太太吧。你说这都多大一把老骨头了,还喜欢瞎折腾。瞧瞧,这把自己折腾进去了吧!”“闭嘴!”谢家的人还算是聪慧一些。在场这么多出世高人,隔墙有耳。再说东南宗的内部争斗没什么,若是让外面其他几宗的知道了。恐怕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白家的人被吼了这么一句,也不敢乱说话了。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废墟那边的人则是小心翼翼一点点地围了过去。忽然一个工人尖叫了一声,“啊!”“这是什么东西呀?竟然蜇人手!”“救命呀!”钟言正好赶到,立刻给那让你点了穴,很快又有苏家的随行医生将人带了下去。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喊了一句,“这是冻伤!”冻伤?这外面阳光明媚,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结冰的样子呀。莫非此处有极阴之物?几个老家伙们对视了一眼也俱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异。刘家庄的事情摆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对于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只是大家自诩身份,谁都不屑于处理。再者这也是那些后辈贤孙们一鸣惊人的机会,做老祖的自然是更不想插手。“丘道友觉得会是什么宝物呢?”其中一花白胡须的老者侧身问道,他全身上下破破烂烂,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一只脏手不断地在身上挠着。若非那双眼睛好似有些异常,看起来就像是个乞丐。那丘道长忖眉,“这青天白日,阳气这么重。那些下工的小伙子又都是年轻力壮,不好说!”旁边一个穿着少数名族衣服的女人则是嗤笑一声,“姓丘的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惯会装模作样,卖弄高深!”这边儿吵得不可开交。再往下一辈的钟繇等人也只能是默不作声,只是眼睛都在往人群中瞟。这会儿他们都恨不得和那些毛头一小子一样。哪里像是现在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在言儿过去了。只盼着他千万别出事。废墟上,苏海清的几个助理上前分开了人群,让他走了进去。“大家都后退一些!”“后退一些!小心受伤!”说话间又有一个好奇的工人直接被冻掉了一只手,瞬间碎裂,连修复的机会都没有。这一下子吓得所有的人齐齐地后退了一步。走在最前面的苏家子弟也吓了一跳,苏海清刚要上前,其中一人就阻止道,“家主,您不能去这太危险了。还是让我来吧!”苏海清蹙了蹙眉,眼下一人正朝下趴着,身上覆盖厚厚的一层浅蓝色的冰晶,下面的东西根本看不清。他的心七上八下的。这会儿听到心腹的话,想也不想拒绝了,“不用!给我找个灵器过来!”这年头灵器虽然少,但是身为世家有那么一两件镇场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饶是如此也让许多人眼馋了。苏家人带来的的是一把玉箫,当初只有一位苏家先人凭借着在乐器上的造诣施展过它的威力。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能用它的人寥寥无几。苏海清拿着这把灵器也不知道怎么用,只能用它敲了敲尸体上厚厚的冰块。好在是灵器,那冰块上的冷意虽然传了上来。那温度冻得他这个通天天师都险些拿不住。可好歹没有让那些冰块蔓延。“家主,这要用箫敲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老祖救出来呀?”玉箫虽然具有灵器,十分的结实,可毕竟不像是刀剑一般。若是有人能够施展它的威力的话还差不多。众人正为难之计,忽然对面一直看热闹的苗族女人开口说话了,“小伙子,我看你这箫不错。不如这样,我帮你破开这寒冰,你把这箫给了我。”对方一副十分公允的模样。倒是让苏家一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旁边另一个老怪物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羊姑你这也太狠了吧!”“那可是把灵器呀!”那苗族女人却是不以为意,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老家伙怎么想的。这灵器在他们手里又不能用。暴殄天物,还不如给我呢。”她们苗疆的御盅之术,向来是以声音和血为牵引。血总是不如声音来得更方便一些。她手上虽也有一把灵器,可到底是比不上这个。千年前苏家也是惊才代出的时候,传下来的东西虽然被不肖子孙霍霍的不轻。可这件玉箫灵气流转圆润当真是千年难见。对方摆明了狮子大开口。苏家的弟子一下子都看向了苏海清。地下面的有可能就是他们的老祖,若真得将她老人家丢在这地方。那么他们这些苏家的子孙也就太不孝了。可就这么送出一件灵器去,又是心肝肉的疼。气氛有些静谧。那些老家伙们则是冷眼旁观,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们随意出手了。苏海清一咬牙道,“好!不过你得答应帮我们找出我们家老祖来!”“这有何难?”那苗女说着就对着苏海清一伸手。苏海清咬了咬牙,上前将那支玉箫双手奉给了对方。别看对方看着年轻,年龄和修为早就不是他能够比得了。对方收了玉箫,上下打量了一眼,“不错!”苏海清则是一字一语地道,“还望前辈信守诺言!”“好说!”对方轻轻一笑,随手就往地上撒了一袋子盅虫,瞬间满地的爬虫。吓得众人齐齐后退,一些年长的修者也都攒起了眉来。要说苏染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踏实,身上重的像是泰山压顶。可惜她这会儿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眼皮子沉沉的。偏偏耳边又清明的很,外面唧唧歪歪的说什么话。她几乎是听得一清二楚。偏又不能去分辨什么,懵懵懂懂的只听一道粗嘎的声音道,“我说羊姑,让你这虫子收敛点。别到时候人救出来了,反倒是被你的盅虫给伤了!”“你管得着?只要我找到人,生死勿论,都算是对苏家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