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完魄的周冰浑身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薛教授没让她留在治疗室里休息,立即叫保安把她架了出去。
剩下几个家长看见周冰蜡黄的脸色,吓得直打哆嗦,有人当场哭了出来,甚至要给林璇下跪求她放过自己,暗暗希望他们只是拿蒋馨然的妈妈杀鸡儆猴。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鬼王殿下冷眼看着这些人丑态百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他们的孩子:“你们的爸爸妈妈怕疼,不想变好,你们同意吗?”
一个孩子学着大人的口吻道:“妈妈,只是疼一下,忍一忍吧。”
另一个说:“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不是乖妈妈。”
无论家长们怎么跟自己的孩子商量、哀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孩子们只是不解地睁圆眼睛看着他们:“我是为你好呀。”
家长们一个个被架着进了治疗室,薛教授业务熟练,越割越顺手,治疗室里哀嚎声不绝,其他围观家长看得心惊肉跳。
有人想到自己的孩子曾被这样对待,感到追悔莫及,更多的人不是反思自己,而是抱成团痛骂天心公司和薛教授,还有给他们推荐情商训练营的亲朋好友。
王艳艳是最后一个轮到割魄的家长,她直到最后一刻还在苦苦哀求,但是她天使般的儿子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鼓励她:“妈妈别怕,要坚强。”
王艳艳腿软得没法走路,是被保安拖进治疗室的,刀割在魂魄上的时候她痛得几乎昏厥,她这时候才感到后悔,以前儿子见她磕了碰了都会帮她“呼呼”,问她疼不疼,哪里会对她这么冷漠!
动完手术,王艳艳去了半条命。
林璇把薛教授支出去,关上门,看了看面如金纸的女人:“你儿子的魄为什么不在这里?”
王艳艳目光涣散,她疼得浑身脱力,几乎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被我偷偷带出去了……”
林璇:“怎么拿到的?”
“人家给我的……”
林璇皱了皱眉:“是什么人?你把来龙去脉说说清楚。”
“一个保安,应该是这里的人吧,”王艳艳一边说,一边时不时抽一口冷气,“那天我家孩子治疗完,我们在休息室,那个保安突然开门进来,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林璇:“他是怎么说的?”
王艳艳努力回忆了一下:“他说从孩子身上割下来的东西,如果不处理好,将来会找我和孩子报仇,我自己也就算了,但是我不能让它害孩子。
“于是我就问,怎么才算处理好,中心不是会统一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