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提笔书写出‘混沌衍气法’五字，他前世书法便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此刻悬停畅书之际，便是张狂写意，放浪不羁的行书纵横。

钟卿婉心思玲珑，岂能意会不了徐安话语里的意思。

“不知道先生想要什么，只要我们天下第一楼有的，自然尽量满足先生。”

徐安停笔，抬起头来眼神凝视钟卿婉，“我想要救一个人，还想要杀一个人。”

钟卿婉思索片刻，再次将砚台端了起来，纤细的手指在砚台周边抚摸，冰凉的触觉清晰可感。

“杀谁？”

“黎。”徐安开口道。

钟卿婉身躯一震，砚台一角如同纸糊的一般碎成粉末，她浑然不觉，朝着徐安看去，“李先生，我们办不到。”

徐安问道：“莫不是姑娘觉得我给的价钱还不够？”

钟卿婉摇了摇头，“黎不仅是大黎王朝的王，更有着恐怖的修为，虽说混沌衍气法价值无量，足以让无数高手为其流血卖命。但想要杀黎这等修士，还是太过天方夜谭。”

徐安洒然一笑，“既然钟姑娘这么说，那么我若是想要上将军付天豪之子付啸天的性命，应该不难了？”

钟卿婉深深的看了徐安一眼，深思片刻，又摇了摇头。

“此家父子远没有明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牵扯的势力太过庞大，即便是天下第一楼，也不得不忌惮。”

徐安一愣，没想到这付天豪竟然如此棘手。

他心里一个念想落空，顿时露出失望之色，“既然如此，我们的买卖也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

钟卿婉见自己二度拒绝徐安，赶忙说道：“先生不是还要救一个人吗？只要先生报出名字，我们定然竭尽全力，满足先生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