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申进了这庙中走了一遭,就见这庙里太过破败。很多地方都有着露雨的迹象。也只有这般淫祀,会被民间莫名其妙的祭祀起来,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的抛弃。像是这等神灵,没有上百年的香火积累,便算是成为鬼神也是不易。
冯太申叹息一声,退出这小庙。忽然看见一处木板上似乎,还刻有什么字迹。仔细看来,却是似乎“中流击楫”四个大字。从来圣贤皆学问,未有神仙不读书。
像是冯太申这般的高真道士,从小不止读过无数的丹经道书,便是经史子集这些都读过不少。。他见到这四个字。再想起“闻鸡祠”这个古怪的名字,忽然间恍然大悟。叫了出来:“这是祖逖祖士稚的祠堂……”
祖逖,闻鸡起舞?难怪这个祭祀祖逖的祠堂叫做闻鸡祠。文飞心中还在想。那道官已然叫道:“祖逖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没有入于国家祀典!”
文飞听了,莫名其妙的就有股火气给升了起来,喝道:“谁入国家祀典,这是本教主的事情,用得着你多嘴?”
那道官犹自有些不服气,却被文飞劈头盖脸的骂道:“本天师才是道教教主,编排三界圣位。一言之下,正神可以打入淫祀,淫祀可以升入正神。你可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那道士顿时出了一惊,这时候再听不出文飞已经发火。他真的快要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顿时呐呐的不敢再言语了。
这时候却不料冯太申正色道:“教主此言差矣!教主虽然有这般权力,但是先天之神,为大道法则垂现,自有来历。非是教主可以轻易置喙。后天神灵,也可有其功德,气运,而成为神祇。岂能是教主一言可以抹杀?请教主日后说话三思才是!”
文飞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有些太过了,被冯太申色正辞严的给劝谏了一通,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勉强笑道:“冯前辈所说不错!不过这祖逖却不一样,为我华夏豪杰,挥军北伐,意图收复中土,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此等人物,正该天下祭祀,而为我华夏之守护之神。我当代天子,封其为神……”
一言落下,就有一道紫色气柱从天而落,贯穿整个祠堂,落入神像之中,一直落入阴世深处。
轰隆隆的,大地顿时都有着震动。整个紫色气柱,化为金色的神光围绕在神像之上。原本金漆剥落,看起来都是十分的破旧的神像,在金光之中焕发出一种神祇所特有的威压来。
隐隐约约之中,一尊身穿两档铠的大将从金光之中浮现而出。向着文飞拜了一拜,就有着一点金光,飞来文飞身边,落入文飞头顶。
“言出法随,言出法随!”其他人还没有看出这其中的门道。但是冯太申已经是激动的浑身发抖了:“这是言出法随!是古代那些圣王才有的力量!代表天意,一举一动之间,直接调动气运,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这就是言出法随……看起来,我们道门当真出了这么一位不世的人物!”
良久,金光消去。诸人从刚才的震撼之中清醒,却发现那位庙祝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庙祝呢?”文飞有人奇怪的问了一声,四下打量。这座荒山之上,草木稀疏,四下而望,不见人影。那老庙祝看起来聋的厉害,再加上走路也不是太过利索。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能走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