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分外奇妙。
仿佛他已经成为了某个金币系的先知,灵魂飘飘然地悬浮在头顶,冷眼看着他的躯壳在战栗。
此时此刻,他似乎一分为二。
一部分的他看着另一部分的他。
谁能想到,堂堂亚格兰特王国的第一法师居然会如此轻描淡写地死在了莱登城?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多余的异象。
能觉察到死讯的,只有一个因为惦记着老师而天天睡不安稳的学生。
“老师!!!”
安德姆忍不住多走了数步,下意识地靠近。
可他不敢,不敢触碰老师的躯体。
他怕触手冰凉。
那是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是生死两隔的含义。
他怕这股寒意彻底让打破他的幻想。
四周依然寂静无声。
按理来说,这里是城主府的核心区域了。
就算这里没有侍卫们把守,可如今安德姆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也该有人发觉了吧?
但是,没人。
死一样的寂静。
仿佛这个城主府内,就只剩下了安德姆一人。
在茫茫无边的黑暗中,安德姆呆呆地伫立在图安提万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就在这时候,似乎房间有人,传来了一声悠悠的叹息声,然后便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安德姆,看呐,他终于死了。”
“胡说!老师没有死!”
安德姆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他死了,安德姆,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那个声音只是平淡地说着,像是在阐述着事实。
这回,安德姆并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这件事。
“你该考虑考虑你的未来了,安德姆。”
安德姆半跪在图安提万面前,同样低垂着头,认认真真地帮老师整理着有些凌乱的毛毯,没有回应。
“难道,作为图安提万唯一亲传弟子的你,就不想成为下一任的法师塔塔主吗?”
整理毛毯的手指,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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