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摆手,去给贺情端水:“甭客气,喊我一声姨就成!”
她打量贺情好久了,这孩子盘儿亮啊,还救了咱家小二的命,这不得伺候着么?
盯着贺情把温水喝完了,她又笑道:“我是老大和小二的二姨,就是应与将和应与臣。”
贺情差点儿被一喉咙水噎住,毕竟第一次见应与将家里边儿的人,还是在这种场合这种事情发生之后,他简直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他还是乖乖的,一点头,喊了声:“姨。”
二姨一拍手:“嗳!”
这二姨一直疼兄弟俩,凡事儿都看得开也明白,倒没觉得自己一手带大的应与将干出这事儿是自个儿把自个儿给遭践了,反而觉得这小子长大了,特有担当。
她也跟小二扫听过了,觉着这孩子还真挺不错。
况且她家老大应与将那看人的水准,她还是相信的。
贺情咳嗽了一声,脑子有点儿晕,反应过来了,连忙说:“应与将在哪儿?”
“你就是脑震荡的旧毛病复发,”
二姨一眯眼,伸手去给贺情掖好被角,轻声细语的,生怕惊到了贺情:“老大还没醒,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
贺情一听,激动得语无伦次:“不,不大么?真的吗?”
二姨点点头,给他顺了顺气儿,说:“待会儿带你去看看。”
藏在被窝里的手攥成拳,贺情激动得一脑门儿汗,哆嗦着:“好,好,谢谢姨,谢谢姨……”
万幸那直接撞击中间隔了一辆车,还有车身做保护,撞上来的车在最后也减速了,甩出去几米远。
应与将当时跪着,只给撞得大腿中骨骨折,另外就是身上一些撞击伤,头部磕破,驾驶室挤压不严重,颅脑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