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主簿惊怒异常的赶到马十三的小院,此地早已人去楼空。
“快去通知宋大人!就说!就说他蒋宝蟾要杀了我儿子!”马主簿再顾不上细算利害,此刻掳掠了他儿子,就是要了他的命:“快派人去找广益侯!我儿有功名在身,杀了他就是死罪!”
再待到一家人纠集起来准备去广益侯府要人的时候,马十三已经扶着腰哎呦哎呦的进了门。
马主簿连忙上前:“你没死?”
马十三险些一个踉跄摔死在自家台阶上。
马主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连忙干咳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快快,快去把通知宋大人的家伙叫回来!”
这边蒋马两家纷纷扰扰,那边淮安侯的华府之中也不安生。
新近修建的淮安侯府处处透着一股子新的味道,也许是缺少了岁月的沉淀,虽然建筑规模比起淮阴城中的广益侯府要大得多,却处处透露着一股子轻浮。缺少了那种独属于历史的沉重感。
此刻,原本应该整洁华美的宅邸一角却被烧塌了两三处房屋,熏黑了几丈围墙。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淮安侯正站在废墟前训斥着自己名义上的堂弟。
“糊涂!”华中指着华国安的鼻尖骂道:“为了帮那个不成器的蒋宝蟾,你居然放火烧了自己的屋子?!若是哪天我再不顺着你的意,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整个侯府烧掉了?!”
”嘿,哥,你说我毕竟是是宝蟾哥的干弟弟,广益侯的干儿子,你这么领了一众人上门问罪,我这脸面也不好看不是嘛。再说了,我虽然是你名义上的堂弟,可咱都知道,咱两可是正儿八经的亲兄弟,我只不过是烧了处房子,您老还能打死我不成?”华国安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又是捏肩又是捶背。